沐知定道:谢上座!起身先为林熠沏上香茶,才重新落坐说道:上座,您这一路进来还算顺利吧?林熠点头道:还好,没遇上什么麻烦。沐掌柜,我可能要在你这儿住上一段日子,替我安排一间僻静的厢房,也不必有专人伺候着了。沐知定应道:是,是。房间属下早已为上座安排好了,绝不会有人打扰,请上座放心。林熠问道:你手下的那些伙计可靠么,有没有喜欢多嘴多舌的?沐知定答道:他们都是属下近些年收的心腹弟子,忠诚干练绝不会有问题。
林熠摇头道:即便如此,也不可向他们泄漏我的真实身分,以免节外生枝。金牛宫方面这两天有什么动静么?沐知定道:启禀上座,从昨晚开始,外面都在私下传说,青木宫的小公主花纤盈被人劫走,下落不明。今天早上已有不少宾客离开金阳堡,从我们内线传来的情报也印证了这点。
金牛宫对外宣称花纤盈是突染重病,不能行礼,故推迟了婚事。但金阳堡上下外松内紧,金裂寒已趁机解除了金裂石的重权,勒令他不得出宫,形同软禁。他从袖口里掏出一张帛纸,递给林熠说道:这是上座要的,今昨两日金牛宫外出人员的名单和他们出行的方向。红字属于邓不为一系,黑字是金裂石的人,用银漆写的都是金裂寒的心腹和部众。谬误遗漏之处尚请上座指正宽宥。林熠打开帛纸过目,说道:辛苦你们了。短短十数个时辰,就能整理出这样一份名单,委实不容易。沐知定心头一松,不敢露出丝毫得意之色,恭谨道:这都是上座指导有方,属下等人不过是奉命行事,不敢居功。林熠淡淡道:山尊交代,只要你办事得力,配合我完成今次的任务。他便会将你召回论功行赏,另作重用。沐知定大喜,他受命潜伏金牛宫已逾数十年,早盼有一日能出人头地。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修仙成魔都是遥不可及的事情,远不如眼前的荣华富贵来得实在。能够脱离提心吊胆的卧底生涯,过几年逍遥日子,已是心满意足。
他虽然不清楚林熠在组织里的分量,但能手持云怒尘的翡翠鼻烟壶作信物,无疑是此中的少年显贵。这时更加恭谨道:属下愿为上座效犬马之劳,以报上座和山尊他老人家的知遇与栽培之恩。林熠到后宅洗脸换衣稍事休息,出了药铺。
沐知定只当他要逛街,好熟悉一下金阳堡周围的环境,也不阻拦,只提醒道:金牛宫这两日非同寻常,上座多加小心。林熠上了街,直奔金阳堡。他已向沐知定打听过路径,不费什么工夫就到了堡前。十六名银衣护卫守在正门口,分作两列气势威武。
一名银衣护卫见到林熠脚步不停地朝正门走来,上前一步呵斥道:站住,干什么的?林熠抱拳道:这位兄台,麻烦你通禀邓宣邓公子一声,就说有一位姓云的朋友应约求见。那银衣卫瞧着林熠貌不惊人、衣着寒酸,皱眉起疑问道:你认识孙少爷?可有信物为证?林熠微笑道:在下和邓公子是昨日在酒楼结识,相谈甚欢今天特来拜访。取出邓宣送给他的玉佩,说道:请兄台代为通禀。银衣卫见林熠金乌令在手,转变神色笑道:原来公子是孙少爷的贵客,请在外稍候,在下马上就去禀报。接过金乌令快步如飞。
林熠藉机近距离审视金阳堡,高大的壁垒蜿蜒起伏,犹如一条巨蟒盘桓在山巅,隐约露出峥嵘。
高墙内一栋栋宏伟的楼台拔地而起,错落有致,整座金阳堡呈弯月形状,正中部分向内凹陷,两端如同巨蝎的铁钳朝外探出,顶头分左右各竖着一座钟楼、鼓楼。
耐心等了一炷香的工夫,遥遥望见邓宣面带欢喜,迎上来说道:云兄,小弟等了你足足一个上午,真怕你不肯来呢。林熠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