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征兆在冥教众人的心目里比任何的说明都有力。
唐守隅站起身,几乎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林熠的双手上,但异常愉悦含笑道:“很好,非常好,从未有过的好!”
林熠苦笑笑道:“我现在满脑子乱七八糟,这下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云洗尘淡然道:“不过是有几个跳梁小丑想借机谋逆而已。”
周围教众这才纷纷起身,肃立不语。
一群血卫被“无痕雪”压制在大殿一角,群龙无首又见林熠元神回返,一时也没了主意忐忑地静观其变。
释青衍清楚林熠此刻最急迫的事是什么,和声道:“林熠,这里暂且交给唐教主和云巫圣处理,你随老夫先去看一看蝶儿罢。”
林熠望向云洗尘和唐守隅,云洗尘还是那副若无其事的老样子,微笑道:“去罢,这里有我们打理,便不敢劳动圣使大驾啦。”
林熠摇头一声苦笑,道:“有劳诸位。”随着释青衍走入那间厢房。
容若蝶依旧一动不动地躺卧在软榻上,筝姐目不转睛看护着她,连林熠与释青衍进来也顾不得问候。
林熠的心情蓦地紧张起来,惟恐辛苦一场突然又变成镜花水月;释青衍轻轻握住容若蝶的脉门,半晌之后如释重负地舒展开眉头。
林熠提到嗓子眼的那颗心,也随着释青衍的眉头舒展渐渐落下,但还是迫不及待地问道:“先生,若蝶怎样了?”
释青衍放开容若蝶的手腕,低声道:“不碍事了。”
就听筝姐猛然兴奋道:“小姐活过来了!”
小金从林熠肩头跃下,跳到枕边小心翼翼把小脑袋伏到她的心口,猛“吱”地欢呼着一蹦十数丈高。
容若蝶的脸上徐徐泛起淡淡的血色,胸口微微而缓慢地起伏跳动,却仍未醒来。
林熠颤抖的手紧紧握住容若蝶的纤手,感受到一丝重归的体温,他心情激荡无以复加,眼中闪烁着水光,双膝跪倒在软榻前,深深垂首,将脸庞贴在了牢牢相握的两只手上。
这一跪,向着上苍,向着冥府,更向着自己心中不曾熄灭的火焰。
释青衍收起守护容若蝶肉躯的宝珠,轻声道:“她可能还需三五日才能苏醒,待此间事了,老朽就将她带回东海疗养,贤侄随时可以来探望。”
林熠一震,明白释青衍已破除了他与容若蝶不能会面的禁令。
至于这其中需要付出的代价,和将来可能面临的种种后果,此际他已不愿去想。
失去过后,他更珍惜现在,珍惜相聚的每一分每一刻。
释青衍站在他的身后唏嘘一笑,道不尽的感慨喜悲。
也许他不是个合格的仙盟盟主,然而当他向林熠撤销禁令的一瞬,却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轻松与骄傲。
但没过一会儿,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蹙了起来,悄然招呼筝姐齐齐退出了厢房,只让林熠和容若蝶独处。
林熠毫无所觉,他倍感珍爱地握紧容若蝶的手,一刻也不肯放松。
玲珑龟慢悠悠爬了出来,重新钻入了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