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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生下我数日之后,便不惜牺牲清白之躯以求击杀老贼为家父雪恨。石品天那个老奸巨猾的魔鬼,又下毒手杀死我娘,却恬不知耻地对外宣称我娘亲产后失血过多,不幸病故。”
石中寒越说越恨,蓦地将石右寒本已称不上完整的尸体重重一脚踹到石壁上,腥血四溅,仍觉不解恨地道:“他以为自己可以一手遮天,又故意宠爱我,不过是为了减轻别人的怀疑,让我永生不晓得真相。哼哼!老贼,恶贯满盈,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尽头了!”
林熠道:“这些事又是谁告诉你的?”
石中寒火热的眼神里生出一缕警惕,冷笑道:“跟你有关系么?我有必要告诉你么?”
林熠道:“根据你所说,你当时才是个呱呱坠地的婴儿,不可能知道这些往事,而将这些事告诉你,又能让少公子对此深信不疑的人,相信与少公子的关系应该异常亲密才对。”
石中寒逐渐恢复冷静,道:“这些事情你已经不需要知道了,你身后的传输法阵已被封印,此地就是你的最后归宿,你认命罢!”
“没关系,我相信至少你住的小楼里一定会另有通道,否则每次都要通过水池下的法阵传送,既麻烦又容易被人察觉,着实不合常理。
“少公子之所以选择这条通道,不过是为了避免我因小楼的秘道而生出怀疑而已。”林熠泰然自若,一点也不担心的说道:“你我之间并无深仇大恨,严幽晦、严幽瑶和少公子更扯不上任何关系,你杀人,应该只是奉命行事罢?”
“是又怎样?”石中寒道:“只要你死了,一切都解决了。”
林熠笑了,笑得很不屑与轻松,悠悠道:“这些年来林某总能听到类似的威胁,可最后倒下去的,都不是我。”
石中寒冷冷道:“那是因为在此之前你没有遇上本公子。人的运气总有用光的一天,今天,林教主休想再有那样的好运气。”
林熠道:“最后一个问题,小厅中有一幅“繁花似锦图”,何人所作?”
石中寒随口答道:“本公子的奶娘!”
林熠“哦”了一声,赞道:“奶娘好手笔!”
石中寒不想再回答林熠莫名其妙的问题,冷笑道:“那就更可惜了,你再没机会欣赏到它!”
俊秀的脸上闪过冷冽的杀机,缓缓将短刀竖立到胸前斜斜指向林熠的咽喉,口中低喝发令道:“列阵!”
仿佛有千万冤魂鬼魄齐声呜咽,岩洞里激起一阵阴森彻骨的冷风,两侧油灯在阴风里拼命摇曳挣扎,好似随时都会熄灭。
浓重的杀气弥漫在空气里,深呼一口胸膛都会涌起窒息的感觉。
石中寒宛若一尊煞神,伫立在阵形中央,四名杀手各踞一角,在一个并不怎么宽敞的空间里,围着林熠缓缓绕转。
一步数变,五行相生,阵形越转越疾,如同一道高速流转的风轮,释放出庞大的气势与令人眼花撩乱的种种变化。
然而无论外圈的四个人如何旋动飞舞,站立阵中的石中寒始终挺然不动,有如石雕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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