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两天啊?”容若蝶轻吐一口芳息道:“还好,不算太久。”
是的,的确不算太久。比起她以往动辄昏迷十数日的遭遇,两天已是短的了。然而只有她知道,同样的昏迷,之间却隐藏着天差地远的不同。
筝姐安慰道:“没事就好,再休息几日,等身子好了,我们便离开这里吧。花小姐和邓宫主这两日也住进了无相宫里,他们担心着小姐的病情,所以将寻找水母石莲的行程一延再延。”
正说着这两人,就听花纤盈在门外问道:“筝姐,容姐姐醒了没有?”
声比人先到,是花纤盈的一贯作风。或许她还不知道,自己最让熟悉她的人喜爱的地方,就在于她那充满青春亮丽的嗓音,总会带给人生命的活力。
容若蝶不禁淡淡一笑,心底的寒意也逐渐地减弱退去。她招呼道:“两位快进来吧。”
她猜的没错,花纤盈身边果然时时刻刻都跟着邓宣。有时候容若蝶甚至觉得这句话反过来说,也是一样能够成立。
花纤盈兴高采烈地走入屋内,说道:“太好了!容姐姐,这下咱们可以一块儿前往唐纳古喇深山里找寻水母石莲了,你说好不好?”
邓宣微笑道:“容姑娘有所不知,你昏睡的这两天里,咱们的花大小姐也没闲着。她整日缠着无相宫里几位精通中土官话的僧侣,查找水母石莲的线索,把人家逼得一见她就躲,简直就像见着了母老虎。”
花纤盈呸道:“你才是母老虎呢!”
邓宣笑笑,回答道:“对不起,就算我是老虎,也只能是公的那头。”
容若蝶不觉樱唇边逸出笑意,脱口而出打趣道:“那两位岂不是刚好般配?”
花纤盈脸一红,立刻娇哼道:“才不要呢!哥们儿就是哥们儿,对不对邓宣?”
邓宣大力一拍花纤盈的肩,点头道:“不错,咱们是最铁的哥们儿。”
容若蝶含笑不语,筝姐搬过两张金锦蒲团请了他们落坐。
门开处,别哲法王率着两位身着灰褐色袈裟的老僧走了进来。他满面慈和望着容若蝶道:“容小姐醒了,我也可放下心来。
你是圣城的救星,万万不可再出意外。“
花纤盈与邓宣的屁股还没坐稳当,又得站起来相迎。
花纤盈偷眼打量别哲法王身后的那两名灰袍老僧,他们既没有佩戴法冠,身上袈裟的质地,更是连无相宫普通的僧侣都不如,枯黄削瘦的老脸就像两具干尸般地晦涩。
容若蝶由筝姐搀扶着坐起,谢道:“别哲法王过奖,晚辈愧不敢当。”
别哲法王微笑道:“容小姐何必自谦?而今你的神迹已随风传送到西域四方,圣城子民更是将你当作万家生佛一般的供奉祭拜。每日在无相宫外广场上为小姐燃香转经祈福的人,络绎不绝,连我这个做了那么多年的白衣法王,都觉得羡慕。”
容若蝶道:“法王说笑了,晚辈不过适逢其会,岂敢贪天之功?”
别哲法王摇了摇头道:“适逢其会?莫如说容小姐乃是有缘之人。只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你又如何知道那日祈雨大典所求并非天上之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