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事了,柳园重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谁也不敢说这样的平静又能维持多少天,似乎只要有刁小四在,柳园便注定会热闹非凡。
他和耿少华、婉儿围在桌边,一边吃着宵夜一边聊起最近发生的事,奇怪道:“为何只有你们两个人回来,其他人呢?”
耿少华苦笑道:“夏总镖头伤势未愈不宜长途奔波,我只好带着婉儿先行一步。小四叔,这次多亏有你在,不然咱们镖局在劫难逃。”
婉儿没有耿少华那么多的顾虑,娇哼道:“咱们一得着长安分局出事的消息,就向夏总镖头做了通报。他躺在床上像个没事人似地,口口声声说是我爷爷已向玉总镖头打过招呼,长安分局的事情由你暂代,他有伤在身不方便插手。”
耿少华道:“夏总镖头说的也是实情,他的伤势极重,需要静养至少三个月。”
“什么嘛,”婉儿不满道:“我看他是一听段震天和宇文成都的名字就吓得小腿抽筋,巴不得在床上多躺躺,舒服日子谁不会过?”
刁小四在旁深以为然地点头,婉儿瞟他一眼继续开火道:“谁要你来拍马屁?你还没有告诉我,这些天和那个什么金什么银的公主一起干了些什么?”
最可怕的时刻终于来到,刁小四顿时神情凝重咳嗽一声道:“少华贤侄,怎么不见元霸兄弟和长孙无忌,莫非他们还没有回到长安?今晚的事情过后,宇文成都必定会将咱们会通镖局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大家都该未雨绸缪早作防备才好。”
耿少华刚想开口,婉儿截住话道:“他们和叶仙长去了终南山,你自然见不着。快说,这些天你都干了些什么?”
刁小四放下碗,仿佛很受伤地回答道:“舅舅没告诉你们么?我被坚永和尚的金丹炸得浑身散架差点没命,一直都在总明观里养伤。”
“养伤?”婉儿一双黑漆漆水灵灵的大眼睛盯着刁小四道:“和她一起?”
刁小四有些恼了,沉下脸道:“老子险些没命,你也不晓得安慰一声?!”
婉儿怔了怔,这些日子自己提心吊胆好不容易盼着这家伙安然无恙地回来了,可他对自己一句贴心的话儿也没有,这也罢了,竟然还凶巴巴地吼她,不由芳心委屈眼圈一红道:“刁小四,你狠,我再也不理你了!”
耿少华干咳两声道:“这宵夜做得不错,凉了怪可惜的。”
刁小四哪儿还有心情吃宵夜,他也不管老丈人在一旁尴尬,瞅着婉儿道:“你真的决定往后再也不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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