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枣红马撒开四蹄屁颠屁颠从马厩里奔了出来立定站稳。
单雄信怔了怔,不咸不淡地赞了句道:“不错。”
他牵过缰绳,从袖口里掏出一小锭银子来,说道:“今天放你半天假,去集市上给你妹妹买几身新衣裳。”
刁小四拿过银子,在手里掂了掂,约莫二两三钱的样子。这点儿小钱跟芝麻绿豆差不多,但打赏给一个下人已经算很丰厚了。
小雅很是伶俐乖巧,藏在刁小四身后朝单雄信盈盈一福道:“谢谢老爷!”
单雄信阴沉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问道:“兰福去哪儿了?”
刁小四刚要回答,就看见兰福从井里探出脑袋,气喘如牛道:“爷,小人在这儿!”
单雄信愕然道:“好端端的,你怎么掉到井里去了?”
兰福的烧饼脸涨得通红,期期艾艾说不出话。刁小四心下一笑,说道:“小雅的簪子不小心落到了井里,兰头儿自告奋勇帮她下井打捞。兰头儿,找到簪子没?”
兰福倒也不笨,接着刁小四的话茬讪讪道:“我在下面摸了半天都没找见。小雅姑娘,赶明儿我帮你买支银簪子,喜欢啥样式随你挑。”
他心知肚明刚才的事肯定是这小子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脚,但也怕华铁庐口无遮拦说出实情。堂堂的驸马府马兰头儿居然在一个小姑娘面前脱光衣衫跳井,这往后再出去混,名声可就臭大了。
闻听刁小四替自己遮掩过去,兰福暗松一口气急忙投桃报李送小雅一支银簪。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彻底封住这两个家伙的嘴巴。
单雄信颔首赞许道:“不错,有长进,这才像个当头的。”
兰福顿时精神一振容光焕发,恨不得再往井里多跳几次。
他给单雄信当了那么多年的马夫,得到的夸奖加起来一个巴掌就能数清楚。这位驸马爷从不轻易骂人,更极少夸人,要想得到他的当面褒奖,那比玩骰子掷出个满堂红还难千倍万倍。
他热血沸腾,翻身出井单膝跪地掷地有声道:“小人愿为驸马爷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刁小四站在单雄信身后忍不住“嘿”地低笑。兰福朝他怒目相视,不明白如此感人如此严肃的主仆交心场面,这小子怎还能没心没肺地笑出声?
单雄信摇摇头,道:“铁庐,你的名字有些拗口,往后改叫‘华安’吧——安分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