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刁小四轻手轻脚翻过程府的围墙,落在了一座僻静的小院子里。
他草草洗过了把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希望现在这模样不会引起单雄信的怀疑。不过就算他真的怀疑上自己又能怎样,总不能一口吃了小四爷。
他的心里早已想好了种种应对腹案,反正吹牛不用上税,能蒙混过关就成。
忽然,刁小四发觉有些不对劲儿。程府里太安静了,静得几乎听不到一点儿人声。
虽然天色未明,但也不该安静到像座鬼城似的地步吧?何况程咬金昨晚才喜得贵子,邀来一群狐朋狗友大吃大喝,兴起时差点把堂屋的顶棚给掀翻了,哪会一下子就变得这么消停?
刁小四提起警惕,暗暗舒展灵识往四周探查,除了没有发现人迹外并无其他异常。
可程府的人都到哪儿去了?刁小四加快脚步,来到昨晚程咬金、秦琼和单雄信等人喝酒聚会的大厅。
门向外敞开着,屋里横七竖八躺满了喝醉的宾客,单雄信赫然在内。
但是秦琼和程咬金以及部分昨晚来程府道贺的宾客却并不在堂屋里,更不见程府的丫鬟老妈,侍卫长随。
到了这时候,小四爷要是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就可以直接改名了。
牛鼻子老道显然又涮了自己一把。当大家伙儿在白马寺玩命的时候,趁着王世充、秘月魔宗高手都被吸引出城,秦琼和程咬金灌倒了单雄信等人,借着夜色保护家眷偷偷逃出洛阳城,此刻恐怕已在数十里外。
“娘希匹!”刁小四低骂了声,也不得不佩服牛鼻子老道的算计深沉。
但是被人当枪使的感觉肯定不会好,尤其这把枪还曾经天真的以为自己真的是“白马行动”总负责人。
结果打白马寺,自己差点成了垫背的替死鬼;回到城里,又被牛鼻子放了鸽子。
忽然单雄信的身子动了动,鼻中发出声无意识的低哼,慢慢睁开眼苏醒过来。
所有被灌倒的人里,他的功力是最深厚的,所以醒得也最早。
“二哥、四哥!”他一跃而起,忍住强烈的晕眩感觉,摇摇晃晃站住身,扫视过堂屋里的景状。
他的神情亦由警醒变得迷茫,再现出一丝惊疑,最后泛起满脸的怒容,叫道:“来人啊!”自然是像刁小四一样经猜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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