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猛抬头道:“住嘴!就算你是我兄弟,也不许你这样侮辱秀宁!”
刁小四冷笑道:“兄弟?你连老婆都能卖,还管我这个兄弟?要不咱们这就回长安,开个最大的青楼,再把你老婆请回来,大唐公主,啧啧……头牌妓女!”
“砰!”柴绍重重一拳砸在刁小四的脸上。刁小四愣了下,勃然大怒道:“你老婆自己要跟人跑,你不敢要回来还拿老子出气,去死吧你!”
“砰!”他的拳头随之轰在柴绍的鼻梁上,甚至能听到鼻骨断裂的脆响。
柴绍流着鼻血宛若一头发怒的雄狮猛扑上来,将刁小四按倒在地。刁小四不甘示弱,掏裆砍勃各种各样阴损招式层出不穷,两人在山坡上翻来滚去发力厮打起来。
雅兰黛站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劝架就不必了,男人嘛,精力过盛的时候就需要点发泄,既然老婆不在身边,那只好找兄弟了。
这一架足足干了小半个时辰,两个人这才筋疲力尽地倒在草坡上,对着星空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不管是刁小四还是柴绍,身上全是血,衣裳也破得不成形了,惟一还能分辨两人特征的只在于前者还在不停地骂人,而后者却像个傻瓜似地挨骂。
可骂人的人也有累的时候,雅兰黛适时地走到刁小四身边,一面替他擦拭汗水和血水,一面又拿出一袋酒递到他手上。
刁小四二话不说抢过酒囊咕嘟咕嘟喝下一大半,呛得肺里火辣辣的,自感恢复了点儿力气,他将酒囊往柴绍的身上一丢,跳起来道:“姓柴的,没打够咱们再来!”
柴绍躺在地上毫无反应,刁小四愣了愣才发现他的脸上满是泪水。
顷刻间刁小四肚子里的邪火去了一大半,像个泄气的皮球坐倒在草地上。
“我在少林寺时认识一个小和尚,叫觉远。他喜欢上了师傅的女儿,但一直不敢表白。后来他立了大功,便要正式受戒。”
刁小四叹了口气,懒洋洋道:“受戒仪式开始后,那个姑娘就一直在大殿外看着他。”
柴绍的心神不知不觉被刁小四的叙述吸引,尽管这件事以前曾听李世民说起过,但从刁小四嘴里讲出来却另有一种味道。
“我也在大殿里,刚好手里还有只狗腿,便将它送给了觉远。”刁小四继续说道:“他咬了一口狗肉,然后便带着那姑娘离开了大殿。我知道在他的心里对于佛祖的信仰并没有丝毫动摇,甚至经过这件事后会变得更加坚定。但这并不妨碍他选择走自己喜欢的路,反正不管哪条路走到尽头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