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罗天域阵。假如一切顺利,再有几天的时间他就能把这座星阵里的三十二颗隐星全盘推演出来,那样距离破解全阵便仅剩咫尺之遥。
他自己真实的修为有一多半来自于天罗盘以及在炼符破阵时所得的点点滴滴的领悟,藏经阁的这段日子正好给了他一个冷静沉淀的机会。
每日手捧经卷耳听晨钟暮鼓,感觉便似被清泉重新洗涤了一样,即便看不出什么明显的功效来,却对日后的大道征途有着深远影响。
刁小四从一楼上到了二楼,竹扫帚随意在楼板上扫荡了两下,便在窗口找了个能晒太阳的地方一屁股坐下。
肥猫见状立马晃晃悠悠地跑过来,伸长水桶粗的腰张开血盆大口打个大大的哈欠,又硬挤到窗口的位置舒服地打起了盹。
藏经阁二楼鸦雀无声针落可闻,有几个年轻的空色庵女尼正安静地抄写经书。
自从绝金师太圆寂后,空色庵备受打压人心思变,已经很少有谁再来藏经阁借阅誊写经文了。
这几个女尼都是绝金师太生前收入门不久的弟子,那些年长的弟子则早已出师,或成为金顶佛境其他庵堂的主持,或云游天下入世修行。
她们并不认得刁小四,更不曾想到这个一天到晚扛着竹扫帚在藏经阁里瞎晃悠的小和尚,会是绝金师太的义子兼自诩的老贼尼未过门女婿。
午后的阳光明媚和煦,刁小四捧着发黄的经书靠坐在窗台底下,感觉后背暖洋洋的舒服透了。空气里飘荡着纸墨的香味,如此安宁而美好的下午,不由倦意上身眼皮发沉。
蓦然底下传来一阵楼梯响动,“咚咚咚咚”两名黄衣僧人敲锣打鼓似地上了二楼,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尼。
在峨嵋山上有资格穿黄色僧袍的,惟有慈恩寺上院罗汉堂、戒律院的精英弟子,譬如当年被刁小四弄瞎了一双眼睛的坚永和尚。
以这两名黄衣僧人的修为在正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发出偌大的脚步声,只能说他们是故意在弄出诺大的声响。
那几个正在二楼抄经的空色庵小女尼吃了一惊,纷纷搁笔起身道:“见过两位师兄。”
左边一个身材圆胖的黄衣僧人神色肃穆,扫视过几名小女尼问道:“谁是慧止?”
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女尼垂首回答道:“两位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