秽语!”
在场僧尼看看面目狰狞的坚愚和尚,再瞅瞅清纯可人的慧止小尼姑,不由齐齐摇头。
坚聪和尚见势不妙,叫道:“那只又黑又肥无故伤人的妖猫呢?”
刁小四拍拍肥猫的脑袋,安慰道:“大师兄不用害怕,和尚是不吃肉的,最多就是把你剁成泥当了花肥。”
肥猫躲在缁衣老尼姑的怀里惊恐地喵喵低叫,拼命把头埋进老尼姑的胳膊下。
坚愚和尚眼尖,手指缁衣老尼姑怀中道:“诸位长老,就是它!”
缁衣老尼姑一听忙辩解道:“小困不是妖孽,它不过是只寻常的黑猫而已。”
悲鼎大师摇摇头,不以为然道:“此话荒谬,坚愚、坚聪均出自贫僧门下。他们的修为虽不敢言如何精湛,但也绝不至于被只寻常猫儿抓伤。这黑猫如此神通广大,必是妖邪无疑。苦鼎师弟,你需多花些心思,切莫让空色庵成了藏污纳垢之地。”
苦鼎大师点头称是,对缁衣老尼姑说道:“倘若贫僧没有认错,你可是专事空色庵清扫杂役的不懂师太?可有听清悲鼎师兄所言,快将你怀里的猫精交给贫僧。”
缁衣老尼姑望着苦鼎大师叹了口气道:“苦鼎师侄,你的授业恩师是怀山神僧吧?六十年前贫尼有幸听他讲过一段《阿杂含经》,佛理高深通用圆融令我至今受益。你身为他的衣钵弟子,当以自性三宝常自证明,行于真正,离迷离觉,常生般若,是为真名学。岂能不问是非,心着色相而抛却空明本性?”
苦鼎大师怔了怔,他近年来的修为停滞不前,坐禅闭关一概无用,正自苦恼。此刻听了缁衣老尼姑所说的话,隐隐约约觉得不尽是针对眼前的事情而言,好像其中还暗藏着点化之意。
没容多想,但听悲鼎大师冷冷道:“不懂师太,你纵猫行凶不知悔改,又来以歪理邪说蛊惑人心,是何道理?!”
缁衣老尼姑摇摇头道:“自从空鼎师侄和绝金师侄圆寂后,好端端的慈恩寺上下两院变得乌烟瘴气,罪过、罪过——”
“咄!”悲鼎大师森然断喝道:“妖尼,既然你一心想替绝金师太翻案,不惜狂言妄语造谣生事,贫僧身为戒律院首座长老自当斩妖除魔义不容辞!”高举手中禅杖道:“贫僧数到十,除闹事首恶外,其他僧尼立即散去。否则休怪贫僧无情,下令戒律院执法僧将你们一体擒拿严惩不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