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的心思可说不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女暗桩接近猎物,最后背叛拂衣楼的前车之鉴。”
“所以她们都死得很惨。”崔令宜笑吟吟道,“与此同时,死得很惨的还有自以为是的男杀手,被同伴的表象所欺骗,掉以轻心,最后却被反杀,成了他人竞争上位的跳板。纪门主,你说是不是呢?”
她拿起酒壶,给自己面前的空酒杯满上,刚送到嘴边,脸色就变了。
“你敢毒我?!”
瞬息之间,原本在她手里的酒杯,已经凌空而起,出现在了纪空明的颊侧。
冰冷的杯壁与他的肌肤一触即离,纪空明拍案而退,酒液尽数翻倒于他的衣袍之上,空杯则被他稳稳钳于指间。
然而随之而来的却是一阵刺痛,他看向手指,只见一枚银针紧紧贴着杯壁,半根已没入他的指腹。
他眉头一挑,松开手,把银针拔了出来。
几滴血沁出,被他随手抹去。
“看来你不曾退步,倒是我掉以轻心了。”纪空明说。
崔令宜哼道:“你该庆幸我与你不同,我可没有下毒。”
纪空明捋袖,重新给她倒了一杯酒:“说说看,在卫家都有什么收获?”
崔令宜饮了一口酒,道:“我最近会抽空把卫府的新地图画好。至于所谓的一般人不能进去的地方,是一座荒废的庭院,我还没来得及进去。”
“那什么时候去?”
“白日里人多眼杂,夜里卫三郎又在,我还在等机会。”
“卫三郎一介书生,对付他,很难吗?”
“说得轻巧,你行你上。”
纪空明:“行,我不催你,你自己有数就好。对了,你来看看,这张纸上可是卫三郎的笔迹?”
他推来一张细窄的纸卷,崔令宜将它抻平,端详半晌,道:“确实是他的笔迹。这是什么?”
“你与他成婚前夜,我们的人,从卫宅外截获了一只信鸽。”纪空明转着酒杯,幽幽道,“这上面写的,其实是一首藏头诗,你看开头四个字,合并起来,就是‘明日故地’——你觉得,他要去见谁?”
崔令宜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