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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才眼里全是心虚,没吭声。
陈书记就知道是这样,“王校长跟我说了,那孩子是在京市上过学的,极其的聪慧伶俐,成绩更是公社小学这些孩子没法比的,上课也认真,作业更是时常被老师们传阅,无人不称赞,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去打这样一个孩子?”
之前王校长跟他说了这事,他就想问来着,后来因为事忙给忘了。
陈良才也是郁闷得很,“还不是我姐让我打的,要不我干嘛跟一个小孩子过不去。”
陈书记这才知道这件事里还有女儿的手笔在,又想起之前女儿在他跟前告状,说青河村的赤脚医生如何如何,他知道女儿的性格向来跋扈蛮横,没理要硬争三分,加上他那阵子事特别忙,就没理女儿的告状,没成想,她竟把手都伸到小学去了。
“糊涂,你们俩真是太糊涂了,做事毫无顾忌,是嫌我这个副书记坐得太稳了吗?”陈书记气得不轻,尤其想到那个宋知青是从京市来的,学识见识自不是乡下那些丫头可比,她要拿这事做点文章,他这副书记的位子就坐到头了,毕竟自己的屁股干不干净,自己心里门清,根本经不起查。
张秀梅倒是不以为意,“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老师训诫学生,说破天也有理,用得着大惊小怪吗?不就是个赤脚大夫,还能翻了天去。”
陈书记懒得跟她辩,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先想办法把儿子送到市医院去,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骨科医生,要真跛脚了,前途尽毁不说,说亲都说不上好人家。
这一家子的嘀咕宋芸不知,在见过陈家人后,她心情很不好,正好没什么事,她干脆收了病案和药箱,把诊室门锁上,溜达去杨丽芬干活的地里看看。
自打杨丽芬开始上工,她都没去看过杨丽芬干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适应。
地里现在种的都是玉米,也已经到了成熟后期,过不了多久就能开始收玉米,现在地里的活就是除草捉虫赶雀,这些都需要人工做,不像后世都用上了机械化。
杨丽芬被分到赶雀组,和几个村里的婶子一组,拿着长长的竿子,竿头绑着破布条,驱赶那些想要啄食玉米的鸟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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