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在后面把一切看的清清楚楚,他已经猜到周雄要做什么了,自杀式袭击,冲到里面引燃大火造成混乱,给他们争取冲过院墙的机会。
“沫子!”曹阔叫喊的都失声了。
周雄单手抱着酒囊与火油桶头也不回的冲了上去,去的义无反顾,去的奋不顾身,几支射中的他长箭根本阻挡不了他的脚步,凭白在他身上增添了几分豪气。
那个熟悉的身影跳了下去,曹阔看不到了,里面依稀有喊杀和咒骂的声音,但都被冲天的怒吼掩盖,殉爆,一连串的殉爆。
周雄点燃了大炮的火药,整个院墙都被掀开,墙外的人梯被埋在了墙下,墙内的喽啰被炸成了飞灰。
没有人悲伤,赵力带着人隔着烟尘趁机向里射击,除了惨叫不见任何抵抗,王富河和山猫已经带着人往里冲了,连身旁的唐鹤都没有眼泪,烟尘消散的一刻,曹阔和其他人一样冲进道观,就像当初在百丈崖的山道上一样,见人就杀,挥舞着没有感情的钢刀。
面对钢弩,道观里除了跪地求饶和四处逃窜的喽啰只有鲜血和尸体。
“看见楼海山了吗?看见楼海山了吗?”
“没看见。”
“没有。”
各个院子都传来搜索的声音。
“别杀我,我们大当家的去地牢了。”混乱中,有喽啰指向后院的景墙,下一刻他就死在别人的刀下。
众人冲进后院,这里除了被火药炸飞一条腿的郝信尚在地上爬,空无一人,曹阔上前就砍了他一只手:“人呢!”
“里面!”郝信绝对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断手的第一时间不是嚎叫,而是声嘶力竭的喊出楼海山等人逃亡的去处,当然也包括他爹。
“废他手脚拖出去看起来,别死了。”曹阔要把他留给冯黛青。
有人上前把郝信拖走,和道观里未及逃走的喽啰们看押在一起。
唐鹤踹开寮房大门,里面是间空屋子,后墙明显是重新修的,一个黑漆漆的洞口顺着地势一直向下,不知通向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