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谁酒盅里没酒了,就赶紧给添满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子上的众人似乎终于想起今天的来意,牛科长扭头看了一眼角落里缩得跟鹌鹑一样的两人,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刀疤,怎么个事儿啊?”
刀疤听到牛科长终于想起自己了,“噌”的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
“科长,我……我,这事儿是老赵找我的。”
牛科长皱了皱眉头,又把目光落在老赵身上,冷冷地开口:
“怎么个事儿?”
老赵这会儿要是还看不明白眼下的局势,那就真应该找块豆腐自己撞死的了。
“我……我……”
老赵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哆嗦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直沉默的王国峰这会儿终于有了开口的机会,于是从椅子上站起来,把双方的事情利利索索地说出来。
刀疤这时候也镇定下来,等王国峰说完双方冲突的原因,又赶紧把老赵找上自己的事情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
牛科长的脸色非常不好看,他对于老赵一家图谋孙圆圆正式工名额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想去管。
可老赵一家仗着自家人多,竟然去人家院子里动手,被打了之后还找人报复。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偌大的省城那么多泥腿子出身的你不惹,你偏偏要找上个最不好惹的。
“刀疤,我倒是不知道你私底下排面这么大,什么事情都敢伸手掺和?”
老赵等普通工人或许不知道刀疤在厂里到底是个什么处境,但刀疤自己心里非常清楚。
平常的一些小事小打小闹厂领导不会在意,涉及厂里正式工名额的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私底下交换、买卖正式工名额的事情也有,但那都是双方说好的,你情我愿的事情,厂里也不会出面说什么。
可眼下人家姑娘明明不愿意,你们还使阴招把人往死里逼,这个事情要是闹大了,被厂里妇联的那帮子老娘们注意到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刀疤身子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牛科长面前,眼泪鼻涕一块儿流:
“牛科长,牛科长,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牛科长看也没看刀疤一眼,只是扭头看向林彦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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