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说对不起?”
裴景川说着扯下姜媚的发带,示意她把头发也烤干。
姜媚照做,原本的惴惴不安变得有些懵。
裴景川似乎并没有生她的气。
是她太害怕感知出了问题还是裴景川被她气疯了?
姜媚暗暗思忖着,裴景川已脱掉上衣露出伤口。
那截槐树枝被姜媚磨得很尖,她又用了全部的力气,那一下扎得挺深的,因为脱衣服的动作,血涌得更多。
看着就疼。
姜媚忍不住又说了一次:“公子自己不方便上药,还是奴婢帮公子吧。”
这次裴景川没有拒绝。
姜媚接过药,小心地撒在伤口,缠纱布的时候裴景川突然问:“你既然害怕叶青行会追上来,为什么还要跑?”
姜媚手抖了一下,垂着眸说:“周鸿远并不希望奴婢回到公子身边,奴婢怕惹怒他,他又把奴婢送给叶大公子,而且公子已经放弃找奴婢了,奴婢不想公子因为奴婢为难。”
裴叶两家可是世交,叶青行囚禁她的事做得很隐秘,姜媚又没有证据,裴景川总不能因为她空口白牙的几句话,去叶家搜叶青行的院子。
姜媚不知道那天晚上她逃跑的机会是裴景川制造的。
他不仅搜了叶青行的院子,还亲自去的。
药效发作,伤口比之前更疼,裴景川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他握紧拳头,看着姜媚问:“你是不想让我为难,还是怕我不肯为你做主,要你忍气吞声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裴景川一语中的,戳中了姜媚心中所想。
她帮裴景川缠好纱布打好结,然后才看着他的眼睛问:“所以公子会帮奴婢做主吗?”
苏歆妍上午给了姜媚镯子,下午姜媚就被掳劫了,那镯子还成了她逃跑的证据,这背后也许不止有苏歆妍的配合,还有裴家人的推波助澜。
裴景川可以为她和叶家翻脸,那裴家呢?
这样的选择周鸿远已经做过一次了,姜媚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姜媚问完便要退开,下一刻却听到裴景川说:“我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