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众多,分封的亲王又生了不少,孙子更是跟藤上的葫芦似的,赵德永就是个酒囊饭袋,这些年连和太子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却仗着皇亲国戚的身份,在瀚京耀武扬威。
上次裴景川声称被人投毒,京兆尹也去了越王府找赵德永问话,赵德永一直记着仇,如今见裴景川有了污点,巴不得趁机把裴景川踩到泥里去。
之前被剿灭的刺客,就有一波是越王府的手笔。
裴景川冷冷地看向赵德永反问:“所以你的意思,昭陵男女只需要拜过天地,就算是夫妻,不需要到官府登记造册,户部花了那么多人力物力财力做的都是无用之事?”
赵德永在户部捞了个闲职,平日正事不干,专吸下面人的血,裴景川还在太学院时,就在与太子商量,说朝廷官职太过冗杂,可以裁减一些。
这话明显是针对赵德永这种仗着是皇亲国戚却不干正事的人,赵德永和裴景川的恩怨也由此而来。
裴景川这话踩了赵德永的痛处,他的气焰顿时就弱了下去,裴景川却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立刻说:“我记得赵大人就在户部任职,大人看了这么久的热闹,不如上来与太子殿下说说,户部的籍册到底能不能证明我是否夺了人妻。”
户部的籍册堆积如山,赵德永碰都没碰过,他只顾着看热闹,哪知道还可以自己去查一查?
他被噎得死死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裴景川如此笃定,围观的百姓不由得有些怀疑这件事是否另有隐情。
李氏见情况不对,跪着上前抓住姜媚的裙摆,哭得凄惨可怜:“眉娘,你若是对我有怨,打我骂我都可以,为什么要背叛远儿呢?远儿他对你是真心的,就算你曾经为妓,他都不嫌弃你,还要娶你为妻,你到底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这话一出,原本有些动摇的众人越发唾弃起姜媚和裴景川来。
原来是个放浪形骸的妓子啊,一定是她床上功夫了得,才会让裴三郎鬼迷心窍,做出这种下做事来。
所有人又一边倒地偏向李氏,李氏正要得意,突然听到脚步声,她迅速抬头,看到周鸿远震惊无比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