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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拴好马匹,老刘快步走进道观,向远落后一步,看到了观门两侧的对联。
金漆斑驳,隐约可见。
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
扶身正大,见吾不拜又何妨。
如此一副道德对联,配上道观内的命案,颇有讽刺的戏剧色彩。
进入道观内殿,十来个武夫扮相的壮汉静静站立,有咬牙切齿,有目露凶光,只有两人在角落小声交谈。
看到两位捕快抵达,交谈中的二人散开,一人独自走出道观,一人朝老刘走了过去。
向远余光一瞥,独自离开的那人身材高大,双臂过膝,左侧脸颊有一条刺眼伤疤。
“刘捕快,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有失远迎。”
林家庄的林建泽拱手站在老刘身前,双目通红,似是刚刚大哭一场,看向向远:“这位捕快面生,不知怎么称呼?”
“林老哥还请节哀,他是本县新任捕快向远,随我前来查案。”老刘看向地上盖着的白布。
“两位这边请……”
老刘掀开白布检查尸体,死者怒目瞪圆,背后中刀,筋断骨折,当场死亡。
向远一言不发学习,只听不说话,死者林建峰,林家庄保义郎,清早被人发现死于道观,林家庄人闻讯而来,帮忙保护了现场。
老刘仔细检查了尸体,起身道:“死于昨夜,凶徒一刀毙命,不是庸手,我只是粗略检查,具体情况如何,得让仵作验尸。”
“那家兄的遗体……”
“可安置在义庄。”
“多谢刘捕快。”
“分内之事。”
老刘嘴上称林建泽为老哥,问话公事公办,不谈半点情面:“究竟发生了何事,知不知道是谁人害了你家兄长?”
说话间,他将场中闲杂人等驱散,找寻道观内可能留有的线索。
“刘捕快你知道的,家兄为一方保义,办事最是公正,即便得罪了人,些许小事,摆几桌酒席就过去了,不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林建泽双目渐红,一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非要说什么可疑人物,倒也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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