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承鉴道:“监督老爷,小人跪的有点累了。”
吉山一愣,但明白过来后,又不得不忍下这口气,道:“起来吧。”
看吴承鉴拍拍衣裤站起来,又对嘎溜道:“看座!”
嘎溜十分无奈,瞪着吴承鉴,把他引到一张交椅前,吴承鉴看着交椅上的灰尘,笑着不肯坐。
嘎溜恼火中烧,悄悄看了吉山的脸色一眼,还是低了头,用衣袖为吴承鉴抹干净了椅子。
吴承鉴这才大大咧咧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
吉山眼睛一眯,心道:“且让你得意一时,回头再收拾你!”嘴角含笑,道:“昊官,你说吧,你想怎么样?”
谁知道吴承鉴道:“我不敢跟吉山老爷谈。”
吉山喝道:“你什么意思!”
吴承鉴道:“我要跟和中堂的人谈。”
“混账!”吉山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吴承鉴笑道:“这次的事情,事关重大,我不相信和中堂没派人在广州。我不跟你谈,跟你谈了,不管答应了什么条件,回头都可能反悔…不,一定会反悔的。吉山老爷你气成这样,只要危机一过,不可能不找我算账的。所以我只能跟和中堂的人谈。”
吉山怒道:“和中堂没派人来!你也只能跟我谈!”
“是么?”吴承鉴淡淡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说完竟然闭上了眼睛。
吉山怒道:“吴承鉴!你真当本官不敢杀你?”
吴承鉴无所谓地说:“要杀要剐,随便。”
“你!”吉山气得站了起来。
却听堂后一人笑道:“好,好!果然了得!果然了得!”
吴承鉴睁开了眼睛,就看后堂走出一个老者来,只见他身材比常人矮小些,背脊微偻,头顶半秃,剩下的一点头发也白了一半,脸上挂着下人特有的随时奉承人的笑,身上穿的也只是布衣。
然而吉山看见了他,站都站不住,冲上前去,他是官,对面那人是奴,按礼不能打千行礼,所以只是肩头向下垂,腰微弯,口中道:“刘公,怎么不在前面听戏?”
那老者笑道:“前头那场假大戏,哪有这里这场真大戏好看?”
吉山便猜他已经把刚才的话都听去了,一时之间,心中惶恐不安。
那老者说着,也不管吉山,直朝吴承鉴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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