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吓了一跳,以为这就是叶有鱼一直以来的谋划,然而徐氏并不觉得女儿嫁入吴家去,会是什么好事。
叶有鱼听了娘亲这话,心里就浮现出两个影子,一个是那个给自己排忧解难、送了蜜蜡葫芦给自己的吴承鉴,另外一个是冷冰冰跟自己谈条件的吴承鉴——那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她从小连梦都被闯入过无数次的那个吴承鉴,是已经变了,还是从来就不存在?
“有鱼,有鱼,你怎么了?”徐氏看到女儿失神,十分担心地问。
这时冬雪已经把膏药拿了过来——上一次那记窝心脚没隔几个月,用的膏药还剩下许多呢。
徐氏接过,万分小心地为女儿涂抹,却还是触碰到了叶有鱼的疼痛点。
一阵刺痛让叶有鱼回过神来,她痛楚之余,却轻轻地笑了起来,心里说:“不管怎么样,就算他…他真的不是那个人了,但他至少是个厉害的商人。能坐到这个位置,他一定会权衡厉害得失,也当知道守信的价值。只要有这两点,那他许诺过我的事情就能当真,那样…我至少就能设法将娘亲捞出这火坑。”
她在叶家名分卑微,说什么做什么都受制于徐氏,就算近几个月仗势而起,但只要稍有反复,徐氏一个反手就能置她于死地——就像今日一样。
但去了吴家,也许会有另外的难处,但她至少就有了名分,甚至可能会拥有自己能独立支配的财力,有了财力就会有人手,有钱有人,她就有更多筹谋的余地。
是的,这是一个更好的去向…
可是为什么一想起吴承鉴不是那个吴承鉴了,想起昊官不是三哥哥了,她的心就痛得厉害呢?痛得比膏药敷盖处还要厉害十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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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关是个很小的圈子。
吴家要娶叶家三姑娘,这个消息虽然没有当日吴承鉴一晚翻盘那么爆炸性,却也是近来罕有的新闻,所以很快就传得满天飞。
蔡士群夫妇也听到了。他们虽然住在大兴街,但本质上也是西关人,何况又是宜和行吴家的亲家,自然也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两顶轿子抬进了吴家大宅,这次是蔡士群夫妇上门,外公看外孙,母亲看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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