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
屋子的门打开了,叶有鱼也是带着希冀出了来。
然而昌仔挣扎着起来之后,却只是打哆嗦。一开始冬雪以为他是被冻着了,赶紧接回屋内,将准备好的火炉、棉被,热在小厨房里的姜汤都端了出来。
昌仔终于不哆嗦了,然而还是不说话。
“昌仔,你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冬雪有些急了。
叶有鱼却一下子明白过来了,惨然道:“你见到他了,是不是?”
昌仔哆嗦着。
叶有鱼又道:“他不肯来,是不是?”
昌仔张了张口,话还是说不出口。
叶有鱼一下子捂住了脸。
却有湿湿的液体从她的指缝中渗了出来。
这是第几次她为吴承鉴哭了?
冬雪急了,昌仔也着急,冬雪叫道:“姑娘,姑娘,你别哭,我们再想想办法,我们再想想办法。”
昌仔也在旁边兜兜转,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哭,不哭。”叶有鱼捂着脸,哽咽着说:“我们想想办法…可是…可是…可是我们还有什么办法!”
她这一辈子,从没这么无助过。
天冷墙厚,弱女成囚。
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啊。
她已经用尽了办法,最后却还是这样的结局,偏偏给予她最后一击的,还是多年来给予她希望的那个人。
这真的就是命么?
她一直是不服命的,可是现在…还是抗不过…
“不哭,不哭…”
在白鹅潭的时候,在迎阳苑的时候,她为吴承鉴哭过两次,却都还能守住一点仪态,只是默泣流泪而已,这时哭着哭着,整个人竟失态地嚎啕了起来。
“不哭,不哭,哈哈,哈哈…”
外面响起了丝竹之声。
那是在演大戏。
戏台的位置是马氏选的,刚好就在承露园这边能隐约听见的地方。偶尔有一两段飘了进来,让叶有鱼听得清清楚楚:那是《于归》——是女儿要出嫁的时候,最有善祝善祷意义的一折戏。
“太太…”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