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瞥见了些许春光,却只当没看见,服侍了少爷少奶奶梳洗,吴承鉴道:“你叫冬雪?”
冬雪忙应道:“冬雪见过昊官。”
“昨晚已经见过了。”吴承鉴道:“你家姑娘能把你带过来,显然是个得力的,呵呵,刚好叫冬雪,我房里的丫鬟往后就凑齐四季了。”对春蕊道:“她的份例,就比照秋月吧。”
春蕊应了声是。
吴承鉴让春蕊去吩咐准备早点,却没让冬雪出去,春蕊出去后,吴承鉴忽然问道:“你家姑娘胸口的伤是怎么回事?”
冬雪啊了一声,看向叶有鱼,吴承鉴喝道:“看着我回话!”
他毕竟是曾让叶大林都寝食难安的人,这一施压,冬雪再不敢隐瞒,跪下道:“是我家…叶家老爷踢了的,踢了两次。”
吴承鉴脸上就如同蒙上一层乌云,这时春蕊已经进来,他就没说什么了,却像是硬生生将要爆发的火山给暂时压了下去。
昨晚明明已经说好这场婚姻是一笔“生意”,但看见吴承鉴为自己发怒,不知怎地,叶有鱼心间忽然出现一股莫名的涌动,从小到大,也只徐氏在乎过她的死活,却从来不曾有一个男子为了自己而发怒。
她低了头,当下也不言语。
两人一起用早点,吃饭时吴承鉴道:“我爹是很好说话的,大嫂则喜欢懂规矩的人。但你也不用太拘谨,等熟悉了他们的心性,你就知道在这个家里头日子很好过。至于这房里头,要做什么都随你便,我这屋里没什么规矩。但春蕊是有功劳有苦劳的人,我跟她说话也都给三分敬重的。夏晴曾为吴家冒过奇险,护光儿立过大功,所以大嫂那边对她也与别个不同,只要不犯大过错,平时就随她折腾。秋月是个老实堪用的,若有什么事情你交代她办多半妥帖。其余小丫头片子随你使唤。若不中意也任你打发。”
叶有鱼一听便明白了:说春蕊“有功劳有苦劳”,那是说春蕊是处理宅里“公事”上的好手了。至于夏晴多半就是昨晚那个敢笑吴七的丫头了,“原来是立过大功,怪不得如此。”然而又想:“他这么说,是真的就把这屋里头的大权都交给我了么?”
她从小到大被人苛待惯了,总要付出二十倍的努力,才能得到普通人一半的收获,若是好处得来的轻易必有后患反扑,所以对没什么理由地就得到的权力与好处,既感意外,又不大敢相信。
吴承鉴房里的吃食真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不过这时已经快到中午了,他就没吃多少,随便扒了两口,就将冬雪叫到旁边小房间里问话,好一会才出来,出来时脸上带着煞气。
叶有鱼有些担心,却就听吴承鉴说:“换了别人,我能把他弄死!”
叶有鱼呆了呆,随即明白了这个“他”说的是叶大林,一时间胸口又涌动起来那股莫名的气息来,那股气一直哽咽到咽喉,东西忽然有些吃不下去。
吴承鉴等她缓过来后将剩下的半碗粥喝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