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
吴承鉴道:“应该不用。今晚我若没回来,你明早记得代我去给阿爹请个安。”
叶有鱼心道:“这是要去花差号过夜么?”口中却只是说:“好。”
吴承鉴便带着吴七和夏晴走了,当天晚上果然就没回来。
冬雪于无人时忍不住道:“姑娘,这新婚燕尔的,昊官就不着家了…”
还没说完,就被叶有鱼一个眼神瞪得噎住了,叶有鱼道:“这样的话,以后不管人前人后,不许再提。”
冬雪低头道:“是。”
看看冬雪一脸委屈的样子,这是自己从叶家带来的心腹,往后多少年要互相依靠的,总得和她说实话,便拉了她近前,低声说:“我和昊官的这桩婚姻…其实是桩生意来的,是我跟昊官的一个协议。这件事我今天明白告诉了你,往后你要放在肚子里,但也要烂在肚子里。”
冬雪啊了一声,这事她其实也猜到了,毕竟吴承鉴忽然答应娶叶有鱼这个庶女为妻,这事怎么都透着怪异,然而他低声说:“我也知道…可姑娘你现在…毕竟是正房三少奶奶啊。”
“正房三少奶奶…”叶有鱼淡淡一笑,道:“门当户对的,比如潘启官的太太,那是真正的正房。或者和丈夫两情相悦的,比如昊官他大嫂,也是理直气壮的正房。我算什么呢?论门户嫡庶,我是高攀,论双方感情,他心头有人——这些事情,成亲之前我们都心里有数的。所以这场婚姻,只是一桩买卖。往后我做好‘三少奶奶’的本分事情,他则给我所需要的体面势头,此外互不纠缠,也两不相欠。这是我们约好了的。冬雪,你既心里有数,往后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吧?”
冬雪有些僵硬地点了点头,却还是道:“我只是…有些替姑娘不值…”
“怎么会不值…”叶有鱼道:“你也不想想,满广州要做吴家三少奶的人,可以从西关一路排到西樵山脚下去。但能帮到我,又愿意出手的人,其实却只有他一个。所以这桩买卖,我没得选择,而他选择多多。然而他为什么还是愿意选我呢?”
冬雪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因为我懂分寸。”叶有鱼道:“所以,你也要懂分寸,明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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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有鱼嘴里是这么说,但昨晚还是两个人一起睡的大床,今晚忽然就显得空落落的了。
“有鱼啊有鱼,”她对着空荡荡的床顶,对自己说:“想什么呢。现在一切都很好,都已经是超过你预想的好了,不是吗?想想你被软禁的时候吧,想想你玩马桶的时候吧,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