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李世民狠狠的深呼了几口气。
从十六岁到雁门关参加云定兴的军队,营救被突厥人围困的表叔、到征讨刘黑闼。十年来,今天是最狼狈的一天了,也是最无可奈何的一天。
明明,这少年每一个提议,都足以改变大唐,但为什么那个位置不是自己的!
阿娘,儿,该如何是好~~~~
按照殷清风的个性,他现在应该滔滔不绝的讲出他那套说辞,可是诡异的气氛,让他只能安静的等待李世民的回应。
“说说吧...你那改革是怎么一回事儿。”
李世民一边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面暗自摇头,“如果观音婢见到我是这个样子,她还认为我是这世上最顶天立地的男子?”
“咳~~”
在彼此看不见面目的房间里,殷清风再次调整一下情绪,“小子拥有两个商铺,深感开元通宝的不足。
如果殿下有兴趣,可否点燃蜡烛。”
兴趣?某现在只有杀了你的兴趣!
李世民在黑暗中狠狠的搓了一把脸,“来人,燃烛!”
殷清风不是愣头青,他清清楚楚的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已经过了懵懂的年龄,卖不了萌。以他过往的经历,也摆不出深沉的姿态。他能塑造的,只能是一副莽撞少年的形象。
少年的莽撞,在过来人的眼里,都值得原谅。他们经历过,也向往过那个无畏的年纪。
如果唐朝人鹿,他就将要扮演笨拙而有力的小熊;是天鹅,他就扮演初生的小鳄鱼;是君子,他就扮演直肠子的莽汉。
无害,却又不容忽视的存在,或许是一种不错的保护膜。
在后世人的眼里,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到了唐朝这个对生产力与经济意识都模糊的年代,一切都是匪夷所思的存在。
一年两种、商税,好不好?李世民能品出来。
为什么他现在这么失态?殷清风能体会到。
李世民是什么人?四千年的中华史上,他留下重重的一笔。
没人敢把他当傻子!
在他面前玩心眼儿,最好收起来。
在他面前,殷清风唯一心虚的,就是他这些想法是怎么来的。
人不可能生而知之,他也不能。
在李世民想要去揭开这层迷纱之前,他能做的,就是让李世民尽量的不去碰触。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