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
那妇人有些犹豫的将孩子小心的递到殷清风的手上。
出乎她意料的是,殷清风的姿势竟然标准无比:一手托腰一手垫在婴儿的头下,一切都那么自然。
武士彟也有些意外,随即他又笑呵呵的将一张纸递给殷清风,“这是静淑的生辰八字。”
殷清风头也不抬的随手接了过去,他的眼睛一直和武静淑对视着。他感觉,怀里这个女婴的双眼似乎有种吸人心魄的魔力。
他知道这是种错觉,每个新生儿都有这样的魔力心中对这婴儿越亲近,这魔力就越大。
武士彟的笑意更浓了,挥手让那妇人出去,然后他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殷清风上演舐犊情深的感人画面。
“咯咯咯”
小女婴毫无征兆的笑了起来。
殷清风感觉自己的心都要化了,他冲着小女婴做各种鬼脸儿。而小女婴笑得更欢实了。
武士彟这时插嘴说道:“看来贤侄和静淑很有缘分啊”
殷清风眼里的笑意渐渐消失,变得冰冷起来。他慢慢抬起头看着武士彟。
武士彟心道:“不好!这小子怎么突然变成这般表情?”
正当他捉摸不透的时候,殷清风慢语轻声的说道:“若是没有正月间发生的事情,就冲着静淑的笑容,清风也会视伯父如己父的。奈何”
他转过身,慢慢向外走去。
武士彟站在原地,嘴里喃喃道:“奈何?奈何人心不足吗”
即使后日就要离开长安,就要远离他为之拼搏一生的富贵,但心硬如铁的他从未后悔过。这一刻,他也说不清心里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感受。但他确定,这里面没有悔意。
“哎时也命也”
刚得了一屋子藏书的喜悦,被武士彟阴沉的心机破坏得一干二净。殷清风走出书房外将女婴交给等在门外的乳母后,一言不发的向外走去。
殷清风的坏心情到了杜伏威那里看着一帮大小女人围着武静淑嘁嘁喳喳的,才好转起来。
杜伏威和大多数中国男人一样,对孩子尤其是岁数越小的孩子越没亲近感。他遥敬殷清风一杯后,“哎真是女子与小人那个什么难养来着?你说她们聚在一起又说又笑的,到底有什么好笑好玩儿的?”
殷清风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前几天刚和韦妮子讨论过这句话怎么解读呢,今天杜伏威就用这句话来感慨。太巧了。
杜伏威被笑愣了,“你你笑什么?”
“郎君和义兄在说什么笑话?”
鱼娘冷不丁的从旁边冒出来了。
“对、对、对!”杜伏威像是找到同盟者了,“我有没说什么啊你问问你家郎君他到底笑什么?”
“没没”殷清风一边笑着一边摆手,气儿都快喘不匀了。
殷清风越不说,杜伏威心越痒痒,“快说!”
鱼娘在旁边,媚眼闪动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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