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颜思鲁看了看手里的论语,又看了看殷清风和马周。犹豫了一会儿,他合上论语向马周招招手,“马郎君,老夫的困惑实在太多,还请马郎君为老夫解惑一二。”
之前,他看懂标点符号的分类和解释以后,觉得马周无非就是从钩识中演变出用途更细致的分类而已。可当他见了第一句“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的注释就不淡定了。”
以他的理解,这句话应该是:孔子说:“学了又时常温习和练习,不是很愉快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是很令人高兴的吗?人家不了解我,我也不怨恨、恼怒,不也是一个有德的君子吗?”
可可他怎么能这么注释呢!
接下来,第三则“子曰:“巧言令色,鲜矣仁!”断的没问题,可是不应该解释为:孔子说:“花言巧语,装出和颜悦色的样子,这种人的仁心就很少了。吗?
再往下,几乎每隔一两则,便有超出他理解的注释。
他觉得自己要疯了:如果真按照这么来解释的话,他七十余年的书岂不白读了!
他不甘心,他要寻找破绽!
可结果他越看越没有信心了他想把那个什么清河马氏的年轻人抓过来好好问问,他凭什么这么注释!他的夫子是谁?他又为何这么注释
可是,等马周真站到他面前,也又有些心虚了。
马周注释的论语虽然在很多处与他所学所思的有出入,但不可否认的是,细细品读下来,却感觉更贴近孔师的教诲。
世人都说颜氏之儒如何如何,但颜氏之儒与孔师的教诲并无差异,区别只在颜氏更注重德行修养而已。
孔师门下有德行、言语、政事、四科。
诗、书、礼、乐、易、春秋等“六艺”是孔子教授门徒的六种典籍,六种典籍是包含在德行、政事、、言语等所谓“四科”的科目之内的。
言语既古言之外交也,外交政事属政治科则如今人在书卷上传授知识。但孔门所授,乃有最高的人生大道德行一科。
子夏列科、子路长治军、冉有擅理财、公西华熟娴外交礼节至于德行一科,尤是孔门之最高科。如颜祖回。
虽然颜氏专攻德行,但千年来的传承,怎么可能较之那马周还不解孔师之教诲?
“就先从这学而第一则开始吧。”
殷清风早就预料到这马周版的论语一经问世,必然是纠纷不断,可他没想到眼前颜思鲁的架势分明是想马周逐字逐句的辩论。不过,这也是好事儿。
马周脑子里的论语解读,包含了论语诞生后一千多年来的内容,而他看到的论语解读,则是从清末到现代,用平等博爱等现代精神解读的内容。
他相信,跨越近两千六百年时间长河所融合的论语经义,必定会击败这个时空世人对论语的理解不管这个人是孔颖达还是颜思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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