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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云转回头去,很快他的父亲就喊道:“八千。”
看来冯云对严立这幅画还真是势在必得啊,就为了用来擦脚羞辱严立,居然愿意下这样的本钱。
拍卖台上的南宫颜皱了皱眉,却看见林闲松微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八千第一次,八千第二次……”
冯云又转过头来,这一次他看都不看严立,而是直接将目光盯上了林闲松,眼中除了愤怒之外,还带着一丝不解。
照他看来,自己花这个价钱买下严立的画是为了羞辱对方,虽然意义不大,但是总算是有所目的;而林闲松花钱拍下严立的画,除了浪费钱,好像对林闲松自己任何好处都没有。
如果林闲松第一次叫价是为了斗气的话,那叫个五千也还说得过去,现在价格可已经到八千了,林闲松总不能为了斗气丢出去上万块吧,而且冯云看林闲松的穿着打扮,似乎也不像有钱之家的子弟。
而林闲松身边严立,此时已经彻底感觉到绝望了,刚才林闲松愿意出价五千,他都已经非常的出乎意料了,现在冯云的父亲又将价格喊到了八千,难道还能指望林闲松为自己这个非亲非故,今天才第一次见面的人叫价上万吗?显然,严立认为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就算林闲松真的叫价高过五千,看冯云那势在必得的架势,肯定还会叫更高的价格。显然,在严立看来,林闲松的必得之心肯定大大的低于冯云。
晨敏一直都认为林闲松是贫困生,而他刚才叫五千的举动,已经表现出了他那心中澎湃的正义感,此时对方叫到八千,她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闲松,我可以出……”晨敏正要说‘我可以出买画的钱’。
结果话才说到一半,就听见林闲松喊道:“一万。”
冯云看向林闲松的目光更加愤恨,他一转头,正准备让父亲继续加码,却忽然听见拍卖台上传来落锤之声。
“啪,这副水墨山水画,以一万元的价格成交。”这是南宫颜今天在拍卖台上说的唯一的一句话,却也宣告了今天拍卖会的结束的。
不过她这突如其来的一锤子却是敲晕了在场了几乎所有人,这程序不对啊,不是要喊三次价,没人继续加价才能落锤的吗?此前这位漂亮的南宫老师也都是这么做的,怎么这一次听见一万的价格就直接落锤了呢?
“我们还要加价。”冯云在愣了一下之后,立刻反应过来,这一锤落下,就代表着他羞辱严立的计划就此破产,他怎么可能愿意接受这样的结局。
冯云站起来大声地喊道:“我们还要加价到一万五,刚才的落锤不算。”
南宫颜身边的拍卖员却是一脸的苦笑,这种状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不过锤已落下,虽然程序上有些问题,却也不能改变已经产生的拍卖结果,他只能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再也不和这业人员合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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