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洋鬼子做婆娘!”
“老,记得以前听你说过司令有个情人啥的,该不会就是这位将要过问的夫人吧?”
“我也不知道,我是听别人说的,我都不懂,这情人和夫人,有啥区别!”某四十多岁的憨实力夫如实道,顿时引起一片嘲弄声。
“你们说,华司令大婚,会不会大赦下,把监狱里的牢犯全部释放出来?”有人突然问道。
“去你的,你以为华司令是过去的皇帝啊,还大赦天下,真是傻蛋的问题。不过我倒希望,华司令大婚后,可以早点添个白胖小子。那样万一华司令有啥不测,咱们的好日子也不会完蛋了。”
“呸呸呸,臭嘴,屎嘴,华司令怎么你了,你个死老三在这咒华司令他老人家。华司令长命百岁,儿孙满堂,你个死老三死掉一百年,华司令他也健健康康地活着呢!”
那个绰号为老三的力夫显然说话不经大脑,话一出口,就收到伙伴们的集体批判。老三似乎也意识到不妥,连连向地上吐着口水,一边跺脚,一边自扇着嘴巴。
无论是那些没有土地的雇农,还是这些离开土地的城市贱役们,都在华飞一系列的新政下,日子越过越好,所以这民心偏向华飞,也是理所当然的。有人说民心如水,这句话其实非常真理。水形柔弱,当大势所趋时,一二个逆流的浪花,都会在后面的波涛中,迅速淹没。此刻即使有人说着华飞的坏话,哪怕那即使是事实,已经深得民众信任的状况下,恐怕依然会被大多数人指责为谣言。这就是民心,择亲利而从之。
有人欢喜有人愁,上海南市顾家弄朱家,一家人都围在一幢阁楼下唉声叹气。一名四十来岁的妇女更是泪流满襟,一边呜咽一边擦着眼泪道,“孩子,娘知道你难受,娘知道你的心思。但是……但是华司令他如今可是贵为副总统,不是我们朱家所能攀附上的。孩子,你就听娘一句话,出来吧,娘答应你,以后无论你看上谁,娘都不干涉你的婚事。
你这……你这躲在房间内不吃不喝,哎,我苦命的孩子,这都二天了,这样下去,如何是好吗?”
朱若音的母亲似乎累乏,一个没站稳,就差点跌倒,幸好身旁的婢女眼疾手快。造孽啊,当华飞婚事的消息由一名家仆奔着进来告之后,原本还正端着莲子羹和母亲一同吃的朱若音,瞬时就似着了魔一般夺过报纸。随后,朱若音就似丢了魂魄一般,眼睛空洞直直地走回阁楼。连母亲的叫喊声和外界的一切声音,都似被他屏蔽了一般。
原本朱若音的母亲还似不想惊动外人,因为这样的事情一旦被报界知道,恐怕又是一阵纠缠不已的报道。可随着女儿不见任何人,独自呆在屋中已经两天不吃不喝。朱若音的母亲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好派人去通知还在船厂的老爷。
“怎么回事?音儿她怎么了?”朱志尧飞奔回家,看着面容憔悴的夫人和一家焦虑地围在女儿阁楼外的仆人们,心中似乎已经明白怎么回事,上前扶起夫人,急声问道。
“老爷,你终于回来了。音儿她……音儿她……”朱夫人的嗓子都已哭哑,这个年龄最小的女儿直就是她的心头肉。如今女儿如此,朱夫人又如何不伤心欲绝。后悔啊,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就不该邀请华飞来他们朱家做客。但是谁又能想到,华飞如此年纪轻轻,竟然会在短短时期内,权利和地位跃升如此之快呢,快到他们朱家,完全无法与之匹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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