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扉敞开,酒量也放开了,西门靖端起满满一杯子酒,一饮而尽,三两多酒下肚顿时觉得脑袋一晕,心里酒气翻涌开始难受了,许多往事涌上心头,只觉得烦躁不安,想出去走走。
他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向楼下走去,待下了楼梯,仰头对上面两人说道:“我去把帐结了,先走,你们慢慢吃!”
沈博然一皱眉,对王珊说:“咱谁惹他了?”
王珊叹气道:“还不是他又想起那件事了!”
沈博然摘下眼镜,擦了擦汽水,说道:“咱们班里这些人,就属西门靖嘴上花花,可也是最重情义,这事过去这些年了他还放在心里,确实不容易,珊珊,我看其实你们俩也到般配......”
王珊嘁了一声,说道:“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嘛,还是做梦,梦我的兵哥哥去!”
路上积雪盈尺,天上还在簌簌的下着,整座城市仿佛被冻结了。万物都戴上了雪白的帽子,眼中尽是白茫茫一片,此刻这天地真干净。
西门靖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把胸中郁结的浊气呼出,顿感清凉舒爽许多。脑袋里还是晕乎乎的,踩在雪里像是站在云端,整个人都轻飘飘的。
他顺着路边,发力狂奔起来。好像这样能甩掉那些烦恼和抑郁,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长长的脚印。片刻间他,跑到了一处广场,四周一片空旷,只有几个孩子在冒雪打雪仗。
西门靖猛然想起薛念慈,急回头,却见她原来一直跟在身后,眼神愤然的看着自己,长长的头发拖在地上,衬着白雪显得更加乌黑油亮。
“你,你想甩了我是不是?”
西门靖尴尬的一笑,弯腰攥了一个雪球,说:“丫头,喜欢打雪仗吗?”话音未落,把雪球砸了过去。
雪球穿过薛念慈,砸在一棵树上,摔得粉碎。薛念慈眼中的怨念更深了,但她却不能攥雪球,冲着西门靖喷出一口森寒的冷气。
西门靖躲闪不及正被喷在脸上,刹那间,发眉皆白,宛若生了一层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