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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朝年转回身好似没听清似的问了句:“什么不习惯?”
“和我一起逛超市吗?”他问。
许应淡淡地“嗯”了声。
“那没什么。”傅朝年说:“许老师可以等以后慢慢习惯。”
他经常提及“以后”,会大度地给许应适应和放松的时间,没有一点急切或者步步紧逼的意思,甚至让人产生一种细水长流的期待感。
许应还挺喜欢在傅朝年这里听到“以后”这两个字的。
傅朝年看许应没说话,挑了下眉,半开玩笑地问道:“许老师不愿意吗?”
许应回神,下意识说了句“没有”。
傅朝年显然是一个很有生活情调的人,这点从他拿的那些东西里就能看出来。
许应只是忽然发现他和傅律师或许在生活方式上会有很大的不同,这是他之前没有意识到的问题。
他摇了摇头,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傅律师,我没有故意打消你的积极性,只是你刚才拿的那些东西,我确实用不到。”
家对许应来说就是个住处,他承认自己很单调,所以用不上的东西都是累赘。
“我明白了。”傅朝年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许应家里的东西确实很少。
就连仅有的一些和许应气质不符的物件估计也是那位徐老板买的。
就像昨晚的新婚四件套一样。
“不过这没关系,许老师不用觉得有负担,又不是多么严重的事,以后就好了。”傅朝年对许应笑了一下,十分轻松。
许应有点疑惑,“什么以后就好了?”
难道没用的东西以后就会变有用吗?
“你猜。”傅朝年的神情忽然变得高深起来。
许应皱了下眉,不知道傅律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傅朝年笑笑,没有解释,而是重新推起购物车,善解人意道:“我是说,现在不买也没关系,以后再买就好了。”
反正他早晚都会让许应看到,有些东西存在的价值不单纯是被使用,还有情感的寄托和赋予。
许应却有些固执说:“买再多东西,搬家的时候也会扔掉的。”
他的声音有点说不出的沉闷。
傅朝年疑惑地“嗯”了一声,他顿了下,看着许应好奇地问:“许老师为什么觉得以后一定会搬家,又一定会扔东西?”
“租的房子出现变动不是很正常?”许应蹙眉,“那多余的东西就是累赘。”
傅朝年却笑了下,“这个简单,买房就没有这种困扰了。”
许应又反驳,“对我来说两者差别不大,买房没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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