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工作的缘故,他的回复一贯很简洁,甚至显得冷漠。
但这人总会照顾到很多细节。
比如每次要去忙的时候,他都会拍一张当时的工作照片发给许应,照片里有台笔电和很多整齐叠好的文件,或者是会议室的门牌,傅朝年有时候也会在照片里露出一只手,偶尔还拿着一支钢笔。
总之在他们聊天的少数时间里,傅律师确实是能做到句句有回应,有始有终的。
反倒是许应因为偶尔会遇到一些紧急病例,所以经常聊到一半的时候人忽然消失,之后回来许应也不解释。
也没见傅朝年有什么怨言。
关于最近天气的事他们也讨论过,傅朝年觉得是天气阻碍了自己和许老师的见面,言语间有点埋怨老天的意思,但他还是叮嘱许应让他随时带伞。
许应让他管好自己,因为傅律师昨天才说自己被雨淋过。
他们彼此的回复都有些断断续续的。
想来继超市那天傅朝年说了那么多与表白无异的话之后,两人竟然就没再见过面。
他们的关系就好似一锅煮熟的沸水在离灶后慢慢平歇的状态。
不是完全任由水冷掉,而是维持在一个温度小火慢熬,水面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
许应觉得这样很好。
他能冷静,傅朝年也能冷静,如果双方在都冷静的情况下还能相处愉悦的话,说明他们不是一时上头受激素的影响。
许应都是三十多的成年人了,对爱情不像医院里的小年轻那样天真烂漫又充满理想主义。他觉得这样的关系才更具备持久的可能。
但是一直不见面也不行,毕竟再多的水也会被烧干的。
…
周五这天外面依旧下着雨,宠物医院里没什么诊。
许应穿着白大褂站在门口,抬头看向外面灰白色的阴沉天空,神色淡淡的。
他们医院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宝马,刚到的。
“许老师,病例我已经整理好放在桌子上啦,我先走啦。”喻白背着包跟许应打招呼,伸手指指外面的车。
许应看到他漂亮的笑脸,点头笑了一下说:“好,去吧。”
喻白就挥挥手,跟前台那儿的韩娟也打了个招呼,然后开门出去了。
外面的车里立刻下来一个穿着运动套装的男人,撑着伞跑过来接人。
许应看到男人皱着眉跟喻白说了什么,也许是在指责为什么不打伞,喻白有点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