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许应的呼吸稍微有点急,心跳也咚咚咚地敲着鼓。
他没说话,低着头缓了好一会儿,在脑海中回想了很多很多,手指一点一点收紧,目光从分散、迷茫,震惊逐渐转为坚定,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
门突然被敲响,傅朝年给许应思考的时间,转身去开门,没一会儿就拿了个什么东西回到沙发这边。
“我……”许应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压根没注意他拿了什么,只是垂下眼帘问:“那些台词都是你写的吗?”
傅律师“嗯”了一声。
“那你都记得吗?”
傅朝年:“差不多记得大概,怎么了?”
“我想听。”
“嗯?”傅律师愣了下,之后失笑道:“那我可能会有点不好意思。”
“几句就行。”许应眼眸轻抬,眼底似乎有些湿润,就这样直视着他的眼睛,“不可以答应我吗?”
“…许老师都这么说了,当然可以。”
傅朝年的嘴唇动了一下,一时没发出声音。
好吧,一向情话张口就来甚至说自己明着骚的傅律师此时此刻也难免会觉得那些夸张的台词有点难以启齿。
但许老师的目光他实在无法拒绝。
于是傅律师只能抬手挡住了上半张脸,挡住许老师直勾勾的视线,又做了几秒的心里建设,才低声轻缓道:“我爱你,只要你不亲自对我说你厌恶我,那么爱你的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你就像无处不……”
许应突然打断他,“最夸张的这段不要。”
傅朝年就顿了两秒,而后继续说:“我想,离开你一定是最简单最正确的决定,但我选择不离开。”
“我爱你,是我最幸福的事。”
“我也希望你能够爱我一些,哪怕不如我爱你也足够了。”
“不论你愿不愿意,我都会一直等待你。”
“亲爱的许应,你就是我的爱情……”
这些格外露骨的台词情话,傅朝年每念一句,露在外面的那只耳朵就变红一分。
在耳朵完全红透之前,他终于有点坚持不住了,以手掩面,哭笑不得地说:“许老师,饶了我吧。”
许应盯着傅律师的耳朵,弯了下唇说:“再说一句就行。”
“哪句?”傅朝年放下手,脸颊竟然也透着一点红,他故作镇定地偏头咳了声。
这还是许应第一次看到傅朝年害臊成这样,确实很新奇很难得。
不过许应还是要傅律师继续,他言简意赅地提醒道:“开场。”
于是傅律师做了个深呼吸,闭了下眼又睁开,深情地看着许应说:“亲爱的许应,我已经深深的无法自拔的无可救药得爱上你了。请跟我去结婚好吗?我们现——”
“好。”许应轻声打断了他。
——请跟我去结婚好吗?
许应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