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错了,虽说是当后娘的,却给前头留下的儿子娶了这么好的媳妇儿。”
“可没她什么事,”花袄妇人连连摆手,“她才没那份好心,青山都十七八了,也没见家里给他张罗。是青山他奶奶过世前,放心不下这个大孙子,把省吃俭用存下的八两银子放在他大堂伯手里,请他跟周大嫂子费心,这才有后来的事。要靠那亲爹后娘,青山现在还打着光棍呢!”
几位妇人听了,纷纷感叹老人家一片苦心。
另一头,柳芸香到了大堂伯家,周月华听到动静迎出来,连声道:“真实稀客,今天吹的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
“嫂子莫要取笑我,”柳芸香面上带笑,“大伯和伯娘可在家?”
“爹和二弟到地里去了,娘在里头,”周月华一边说,一边把人往屋里引,“娘,您看谁来了。”
堂屋里,周氏坐在主位,旁边是她另一位儿媳李梅花,桌上散着针线布料,婆媳三人方才正在做衣裳。
柳芸香进了屋,先给周氏和李梅花问好,才道:“青山种了点菜,迫不及待要给您和大伯献宝,您可别嫌弃。”
周氏年过五十,花白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面相看着有几分严厉,一开口却很慈和,“都是一家子骨肉,说什么见外的话。”
周月华正把篮子里的菜往外拿,不住赞道:“瞧这水灵灵的样子,就是当季种的,也未必能这样好。呦,怎么还有肉?”
柳芸香笑着解释道:“青山从县里买了两斤回来,说是比镇上的新鲜,我想既然要趁新鲜吃,放过夜就可惜了,两个人又吃不完那么些,便给大伯和伯娘送一点,咱们也都尝尝鲜。”
周月华看向婆婆,若只有菜,她就能做主收下,到底是自家种的,再稀罕也不必额外花钱,肉就不一样了。
周氏看了一眼,摇摇头:“家里又不少一口吃的,倒是你们小两口日子拮据,这回就算了,往后可不能这样。”
“诶。”柳芸香笑盈盈应下。
李梅花忽然开口:“青山那菜卖了多少钱?能买得起两斤肉,至少也得了四五十文吧?”
柳芸香满脸无奈地说:“二嫂可别提了,他今日回来,兜里只剩了四个铜板,大哥说他没个盘算,一点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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