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寂说话时神色平静，语气淡漠，他不是虚张声势，如果虚空龙不愿意低头听话，那就真的会杀了它卖钱。

    虚空龙也听出来了，瞳孔一转，犹豫了半晌才问道：“跟着你有什么好处？”

    辛寂心中暗笑一声，虚空龙这么问，说明它已经倾向于同意了。他挥了挥手，指着广场神殿和周围的一切，说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不知道。”虚空龙摇头，眼中精光闪动，其实它早就好奇得不行了。

    刚才被强行传送到这个地方，它急着逃离没有仔细观察，此时认真看去，顿时就被这片空间给震慑住了。它是虚空生物，更能看穿空间的本质，普通空间就像是一片海洋，它自己是海中生物，任意遨游穿梭，而这里的空间却像是海洋冻结了，无论是虚空还是高维度世界，都被压缩在一块，不给它任何钻空的机会。

    还有宏大的金字塔建筑，头顶骇人的恒星，在虚空龙此前漫长的生命中从未见过。

    它出生在炎鳞星，曾经悄悄去过炎鳞族的首都，但是跟眼前景物相比根本不值一提。这里的任意一件事物，哪怕是广场地上的一片水晶般的材料，都是如此的不可思议。

    更不用说，虚空龙察觉到神殿里存在的恐怖气息，始终压在心头，如同阴影挥之不去，让它感觉连喘息都变得困难。

    它刚学会了联邦语，大脑逐渐活泛起来，崩出许多感叹与想法。

    “这是什么地方？”虚空龙连忙追问，然后又瞪着辛寂，问出了它最想知道的问题：“你是谁？”

    辛寂只教给虚空龙联邦语的使用，却没有包含任何与联邦有关的信息，所以它依然对辛寂一无所知。但是虚空龙知道，辛寂肯定是银河系中的文明种族，因为它曾在炎鳞星见过跟辛寂类似的探险者，以它过去的认知判断，这是一个人类。

    它心里暗自嘀咕：“人类也有好几种，不知道这家伙是哪一种，他看起来跟那些探险者差不多，没想到背后来历竟然这么可怕，真是倒霉！”

    辛寂成功吊起了虚空龙的好奇心，却又不回答，沉声道：“等你成为我的战兽，我自然会告诉你，好处也少不了你的。”

    “现在，你只需要告诉我，选择臣服，还是死亡。”

    虚空龙眼里又露出挣扎之色，它知道战兽意味着什么。它曾在炎鳞星见过那些被驯服的炎兽，不但将失去自由，而且还要受这个人类驱使，这跟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我……”虚空龙的神色不停变换，欲言又止，想要拒绝，可是又舍不得自己的性命。

    它活了一千多年，在炎鳞星的日子过得美滋滋，逍遥自在，整颗星球都是自己的私家禁地，想去哪都没人能拦住，结果一朝不慎，因为贪图那棵亚空间植物和空星石，落到如此下场。

    想到这里，虚空龙就觉得追悔莫及，无边的悔意噬咬着它的心头，身躯抽搐不止，差点就要放声悲吼。

    辛寂不耐烦的摆手，说道：“奥古斯，杀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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