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她的脸,却看不清她具体的长相和表情,只是觉得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好像还冲着我笑。
当时我脑子都被烧成浆糊了,也没多想。直到后来我才想起来,老太太出现的地方,恰好就是老王一家住过的那间屋。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我爸还有张报表没做完,把我送到家就急急忙忙回厂子了。我妈又给我量了量体温,见我已经退烧了,才松了口气,让我先睡一会,之后就到走廊上做饭去了。
我在医院里睡了好几个小时,这会儿闭着眼,却怎么也睡不着,就老想着看电视,可我张嘴叫我妈的时候,嘴巴怎么也张不开,想下床,却发现自己动都动不了了。
当时的感觉,就像被人用绳子捆住了身子,用布条塞住了嘴,我心里又害怕又着急,这时候我就看见屋门被人推开了。
自从我们家搬进筒子楼以后,就没换过房门,那时候的门都是纯木头的,几年受冷受热下来,门板通常都会有不同程度的变形,我们家那扇门也是,最近开门关门的时候,门底总是磨到地面,会发出一阵“吱啦吱啦”的怪声。
可这一次门被推开的时候,却没发出一点声音,而且我感觉那门看起来飘乎乎的,好像没有一丁点重量似的。
门还没完全打开,那个穿土黄袄子的老太太就进了我家,她走路的时候两条腿根本不动,就跟阵风似的到了我床跟前。
她到了我旁边之后,就拿手指头不停地戳我的额头,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而且手指甲特别尖,每次她碰到我的时候,我浑身都能感觉到一阵寒意,额头上还针扎似的疼。我怕得要命,想喊我妈,可就是张不开嘴。
那个老太太戳着我的额头,还一副很生气的样子,呲牙咧嘴地冲我怪叫,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就是感觉那声音跟老乌鸦叫似的。
直到五点半的时候,我们家的老挂钟发出一声钟响,老太太像受到了惊吓一样,猛地回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之后就气冲冲地走了。
她这一走,我突然感觉身上一阵轻松,嘴也能张开了,我想喊我妈,可一张嘴,就嗷的一声,大哭起来。
我妈赶紧开门进来,刚才我亲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