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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黑布全烧成了渣,之前进屋的四个人才抬着一个担架出来,那个担架是用桌子腿临时搭建起来的,外面还盖着一张旧床单,也不知道担架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四人将担架抬到绿皮卡车上,卸下了担架上的东西,又抬着空担架,快速进了李老太太家。
这四个人反反复复抬了很多次,有一次他们因为跑得快,盖在担架上的床单差点脱落下来,我就看见,从担架上露出了一根脏兮兮的胳膊,我才知道担架上正架着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认识——卢文斌,前阵子刘尚昂还跟我提过他。
我认得卢文斌身上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短袖挂,在短袖挂的袖口上,还有一个“对号”样的白色图案。
这一次,那四个人没再回来,我看见他们下了卡车之后,就冲到了墙根旁,那面墙正好挡住了我的视线,我看不见他们在干什么,只听到了一阵很急促的呕吐声。
这时老柴头也从屋里出来了,他出来的时候,身后还拖着一口棺材,那棺材看起来有些年头了,棺材板上都长满了青苔。
老柴头把棺材拖到院子里,又回到屋里子拿出一块红布盖在棺材顶上,一把火,将红布和棺材一起烧了。
棺材上的火越烧越旺,可铺在棺材上的红布却在过了很久之后才被点着,那红布,红得像血,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打着黑伞的女人,还有昨天晚上出现的女鬼,她们穿在身上的红裙,也是这样的红色,血一样的红。
火焰很快在红布上扩张开来,老柴头长长舒了口气,又对身旁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说了几句话,才离开了李老太太家。
这个领导模样的人我曾经见过,老王家出事的时候,也是他带人去的筒子楼。
在老柴头说话的时候,那个领导模样的人一直是一副很虚心、很尊敬的样子。
而我爸妈看老柴头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恭敬了,可在恭敬中,还夹杂着一份对老柴头身份的疑惑。
当天色彻底黑下来之后,家属院里又来了一辆卡车,有十几个人一起跑过去,从车上抬下来两个很大的探照灯,他们把探照灯分别放在李老太太院子的西北角和东南角,通电点亮之后,两台探照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