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你柴爷爷,嘿,这老家伙可是有钱,你想要啥,就让他给你买,呵呵。”
说完这番话之后,李爷爷也没再管梁厚载,头也不转地上了车。
梁厚载就一言不发地望着车门,直到六点半左右,将要发车的时候,车门缓缓地关上,这时梁厚载突然发了疯一样,沿着车门的缝隙就往车上挤。
这一下可吓坏了车上的司机,赶紧给他开门,可李爷爷却突然出现在了车门前,在梁厚载的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指着我和师父站立的地方,朝着梁厚载吼:“滚!”
我和师父赶紧跑过去,就看见梁厚载很委屈地看着李爷爷,眼泪决堤了一样,大股大股地涌出来。
这班车最终还是开走了,梁厚载蹲在站台上,撕着嗓子大声地哭。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只是手脚紧促地站在他身边。
我师父拍着梁厚载的后背,一直目送着客车渐行渐远。
在客车将要开出汽车站的时候,我看到李爷爷摇下了车窗,似乎想朝我师父喊话,可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终伸出手来,朝着我师父抱了抱拳。
我师父对他点头,轻声说了一句:“放心走吧。”
离得这么远,李爷爷也许听不到我师父的话,可我想,他肯定能知道师父的心意。
李爷爷走后,梁厚载整个人就像失神了一样,我师父背起他来的时候,他的一双眼睛都是呆滞的。
回到旅店之后,师父才告诉我,梁厚载没有父母,是他师父一手把他养大的。
对于他来说,他的师父,就是他的亲生父母。
李爷爷走后,我们又在当地待了两天,那两天师父和庄师兄都很少在旅店里,而夏师伯他们也没再出现。
赶在过年之前,师父带着我和梁厚载回到了山东,冯师兄则比我们提前一天启程,听我师父说,冯师兄的老婆好像快生了。
这一年的春节,大舅也是来我们家过的年,我师父下厨做了很多好菜。可梁厚载似乎从没有从那场离别中缓过来,即便是在过年的时候,他也很少说话。
&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