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对我说:“这个炼蛊盅,这是我前几年从一个苗疆蛊师手里买来的,他们那一脉在六百年前,在苗疆蛊师中可以算得上是最鼎盛的一脉了。可到了现在,很多传承都已经断了。说起来也真是可惜。”
在师父说话的时候,我就下意识地想用手去碰那个坛子。
我师父一脚把我的手踢开,朝我吼:“你这孩子,傻呀!这东西有毒!”
不就是一口破坛子吗,竟然还有毒!
我心里就觉得怪了,我师父怎么把这么一个毒物拿出来了,难道是打算拿来卖?可这种东西有人会买吗?
我师父也没再理我,径自走到了另外一口箱子前,从里面取出了一块很久很破的白布,之后又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在那说:“今年南洋的人没来,这块裹尸布想来也卖不出去,还是算了。”说完又将它放回了回去,将箱子锁上。
我师父就站在箱子前,沉思了一会,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一阵风似地跑到宝库最末的一个架子前,从上面拿了一个鎏金盒子。
我和梁厚载心里好奇,也跑过去看,就看见我师父打开盒盖,里面装着一些鲜红色的细沙。
我不知道那些细沙是干什么用的,可我发现,当梁厚载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一双眼都在发光,他当时那表情,就跟狼看见肉了似的,把我吓一跳。
师父也留意到了梁厚载的眼神,笑着对他说:“这些丹砂今年是要卖的,可不能给你啊。”
可梁厚载分明就是很想要那一盒东西,即便我师父都这么说了,他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师父将盒盖扣上的时候,他的眼就跟着我师父的手在动。
后来我师父也被他弄得有点不自在了,叹了口气,还是将鎏金盒子塞给了梁厚载,嘴里还说着:“唉,我这是哪辈子攒下的霉运,养了你们这两个狼崽子。省着点用!”
梁厚载赶紧冲我师父点了点头,又小心翼翼地将盒子装进了口袋里。
在这之后,师父又在那些宝物架上挑挑捡捡了大半天,才最终从一个宝物架的顶端拿下了一个细长的小布袋。
那里面装着一支做工十分简易的毛笔,就是一根光秃秃的细竹杆,顶端粘了一撮长毛。
像这样的毛笔,实验小学门口有的是卖的,好像是五块钱一根,我上小学的时候因为活动课要写毛笔字,还买过一根。不得不说,这样的毛笔特别不耐用,不怎么吸墨,还老掉毛。
可我师父却拿着那支笔在我眼前晃了晃,说:“这支紫毫,是取小龙潭的千年灵竹和五百年兔子精的毫毛做成的。据说这支笔,还是出自唐代制笔名家黄晖之手,放眼全天下,像这样的毛笔也只剩下这一支了。只不过,这东西价值连城,也不知道今年有没有能将它买走的金主。算了,爱买不买吧,就它了!”
当时我心里还挺不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