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爸就急匆匆地走了。
我师父就在后面远远地朝我爸喊:“收件人写我的名字,别忘了!”
“好嘞!”我爸应了这么一声,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胡同的拐角处。
在这之后,师父又给我妈打了电话,说要带我去趟东北。
我妈初听这一去就是大半个月时间,刚开始也有些犹豫,后来又千叮咛万嘱咐地拜托师父抓好我的功课。我师父也没给我妈作出什么具体的承诺,只是说过两天我爸会把课本寄到东北去。
其实我师父是不敢做出什么承诺的,我上小学和初中的时候,师父还能辅导我的功课,升入高中之后的那些课程,我师父可就玩不转了。按照我师父的说话,我上高中之后学的那些知识,他多少也了解一些,但了解不深,辅导不了我,也没那个精力去辅导我,能学到什么样,就全看我自己的了。
我妈最后又在电话里问起了师父这次行程的目的、会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师父只是让我妈放心,说这次我肯定不会出事,可对于这次行程的目的,他却不愿意提及。
当时我就是在电话边上听了几耳朵,后来师父就把我支开了,所以我也不知道师父究竟是怎么说服我妈的。
反正从那次通话以后,师父再带我出远门,我妈就不怎么过问了。
当天下午,我就收拾了行礼,随师父一起到车站,坐着15路公交车赶往地级市,大概在晚上九点左右,我们才坐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以往我们要到地级市赶火车,通常都是冯师兄开车送我们去的,可不久前冯师兄就到省城开会去了,我们走的时候他还没回来。
2002年的时候,动车、高铁这一类的快速列车依然还没有出现,从地级市坐车到东北,需要整整一天的时间。
因为课本还没有下发的缘故,这一次我和梁厚载都没有带着功课,刚开始还有说有笑的,可过了一阵子就感觉无聊了。
当时因为赶上各大院校的开学季,大量学生返校,卧铺车厢里人满为患,师父原本是打算睡一晚上,养精蓄锐,可他又看见车厢的过道上有几个背行李的大学生,就将自己的下铺让给了他们,让他们坐下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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