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尚昂好像是懵了,竟然反问了一句:“什么水缸?”
听他这么一问,我就预感到他要大难临头。
就听我师父说:“你不是说,你每天早上都把脸沉在水缸里,练闭气功吗?”
在这之后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
我估摸着过了大概十分钟之后,刘尚昂才开口说话:“不是,柴爷爷,你别这样,你用这种眼神看我,弄得我心里直哆嗦啊!那什么,这两天吧,其实我忘了练功了,你看我家也没个池子什么的,也没法练……”
不等他把话说话,我就听到了师父沉闷的声音:“抄道德经,十遍!”
刘尚昂:“哦。”
听着我师父和刘尚昂的对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直想乐,我转头朝梁厚载看了一眼,发现他脸上也是收不住的笑容。
这时候我师父突然在外面喊了一声:“那两个洗碗的,进厨房这么长时间了,水龙头还没开开!”
吓得我和梁厚载赶紧拧开水龙头,认认真真地刷起了碗。
由于昨天晚上一夜没睡,我和梁厚载都有些乏了,洗完了碗就跑到侧卧休息去了,刘尚昂就在我师父的监督下,趴在客厅的茶几上乖乖地抄道德经。
十遍道德经,整整五万字,刘尚昂一直抄到下午两点都没抄完,直到冯师兄开车来接我们的时候刘尚昂才长长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继续抄了。
下午三点半,冯师兄将我们送进了地级市的火车站,由于火车晚点的缘故,直到当天下午五年钟,我们才坐上了前往河南的列车。
一上车,师父就拿了一个本子出来,开始不停地写写画画,途中我曾问他冯师兄的事情怎么样了,师父只是回了一句“差不多了”,就没再理我。
我伸长了脖子去看他手里的本子,他就把整只胳膊都圈在那个本子上,挡着不让我看。
梁厚载还是一上车就开始看书,刘尚昂带上了耳机,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我觉得有些无聊就想和仙儿聊聊天,可仙儿这时却睡得很沉,怎么叫也叫不醒。
对于我来说,坐车本来就是一件很无聊的事,现在没人理我,这次的旅途就变得更难熬了。
我百无聊赖地靠在车窗上,看着窗外的风景,不知不觉地就开始浮想联翩了,之后又不知不觉地靠在车窗上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