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村里村外的妖气已经消散,刘尚昂的手机又通上了信号,他给我师父打了电话,说朱刚的事已经基本处理完了,问我师父怎么把朱刚他们弄出村去。当时我们回到村子,朱刚他们还没有醒过来。
师父简单向我询问了整件事的处理经过,我很自豪地将我使用大空术和血符镇住罗刹的事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另外把我成功画符的事也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本来以为师父至少会夸我两句,可师父好像根本不关心这些,一直在不停地询问引魂灯和勾魂锁的事。
对于寄魂庄的那两件法器,我本身就了解不多,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第二天中午,一个由十几辆车组成的车队来到了村子里,打头的一辆车里坐着胡南茜和我师父,而后面的那些车,都是朱刚的老婆弄来的。
那时候朱刚一行人依旧没有醒,我还在思考着怎么向朱刚的家人解释这件事,师父已经下了车,大步来到我跟前,他见到我之后,第一句话也是:“熊孩子,怎么破相了?”
头一天晚上我才照过镜子,所谓的破相,其实就是我的左脸上有一道一厘米长的伤口,由于伤口很深,以后可能要留疤。
不过我也无所谓了,反正就算留疤也只是一个一厘米长的小疤,对我影响不大。
胡南茜来了以后,朱刚那边的事自然有她去收尾,师父则带着我来到了芦苇荡,原本师父是想单独带我一个人过来的,可闫晓天非要跟着,师父也就没拦他。
此时芦苇荡的河道里又有了缓缓流淌的河水,就连原本光秃秃的河床上,也生出了新草的嫩芽。
师父径直走到罗刹最后的落脚的地方,蹲下身,用手指沾了沾残留在地面上的无色油脂,又将手指横在鼻子上嗅了嗅。
“千年古尸,”师父一边用手帕将手指擦净,一边抬起头来,笑呵呵地问我:“真是你一个人处理的?”
我是很想在师父面前邀邀功的,可当着闫晓天的面,我又不敢说得太过火,就琢磨着谦虚一下。
可我这边还没想好措辞,闫晓天就叹了口气,对我师父说:“都是有道一个人处理的,罗刹现身的时候,光是她身上的那股尸毒,就让我无法动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