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搭地说着话,老太太端着两碗面从厨房出来了。
三指宽的裤带面,泼着牛肉碎炒出来的臊子,上面还盖着一层红澄澄的油泼辣子,飘散出一股浓浓的香味。
就算我原本不饿,在看到这两碗面之后,胃里也觉得有些空了。
我当时大概是露出了一副嘴馋的样子,张老汉拍了拍我的背,略带自豪地说着:“我老伴的手艺可是好,光是看上一看,就让人流哈喇喇。”
他这样弄得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我和张老汉夫妇一起端着面条回到屋里的时候,梁厚载和刘尚昂都靠在炕上睡着了。
赶了这么长时间路,说实话,大家都累了。
我叫他们两个起床,张老汉则搭起了圆桌,招呼我们三个吃饭。
一碗裤带面,算不上是什么山珍海味,也没有特别复杂的烹饪过程,像这样的饭菜没办法用美食家的眼光去评论,这是平凡人的饭菜,吃起来就一个字:香,尤其是当宽宽的面条混着牛肉臊子和红彤彤的辣油一起在舌头上翻滚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说真的,我已经很久没有吃到这么过瘾的东西了。
吃过饭,我们帮着两位老人收拾了碗筷,之后我就给胡南茜打了电话,问她王二麻子祖宅里具体是什么情况。
胡南茜说据她了解,就是一大群紫僵,没什么特别的。不过她在电话里也提醒我,如此大规模的僵尸聚集,本身就有些不正常。
挂了电话,我给手机定了闹钟,然后就洗洗睡了。
至于王二麻子祖宅的事,还是明天白天再说吧。
旅途劳顿,我刚一躺下就睡着了,梁厚载和刘尚昂也一样,我们三个睡得太急、太沉,临睡觉之前竟然忘了关灯。
我平时睡觉是很少做梦的,就算做了梦醒过来以后也记不住。
可这一天晚上,我却被梦魇困扰,不停地做着各式各样的怪梦,我梦见自己高考失利,梦见我这些年修行得来的念力一下全没了,我梦见自己无法再开启天眼,梦见我大把大把地掉头发最后变成了秃顶……
最后一个梦,我梦到番天印从很高的地方摔落在地上,它落地的时候,发出“嘣”的一声巨响,接着就像摔落在地的高脚酒杯一样,四分五裂、碎片横飞。
我顿时被惊醒,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