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坡的时候,罗菲突然停了下来。
我骑车来到她身边,问她怎么了。
罗菲转过头来看着我,用一种玩味的眼神看着我,说:“你不会是真的要算计闫晓天吧?”
她这么一说,我还愣了一下,我盯着她的眼睛,在月光下,她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很灿烂的光彩,那种光彩,像是一种光洁的聪明,又像是俏皮。
我环抱着双臂,忍不住笑了:“呵呵,竟然被你看穿了。不过也不能算是算计吧,你看啊,他这件事这么麻烦,我要帮他的忙,多少也要拿点好处吧?”
罗菲也学着我的样子抱着手,问我:“你想拿什么好处,非要把闫晓天骗出百乌山?”
我摇了摇头:“让他到延安和我们见面可是为了他好,上次在河南的时候赵德楷就跟踪过他,如果他在百乌山联系我们,也不能保证不被赵德楷偷听啊。说真的,这一次来百乌山,我也是冒了很大的险,我虽然对闫晓天还算信任,可万一他的电话被赵德楷监听了,我这一次肯定有来无回。”
罗菲瞪大眼睛看着我:“赵德楷跟踪闫晓天?”
我点头:“嗯,当初在河南,我们曾从闫晓天的车底盘上找到了一个跟踪器,我们曾让人帮着查过,可以确定,那枚跟踪器就是赵德楷装上去的。而且那种跟踪器价格非常昂贵,以赵德楷的财力,应该是买不起。”
罗菲显得有些疑惑了,虽然她没说什么,可从她的眼神里,我就能看出她的疑惑。
我就继续对她说:“我认为,赵德楷极可能是和百乌山外的什么人联合了,或这么说吧,有人想借赵德楷之手,搅乱百乌山。虽然百乌山已经没落了,可它毕竟是行当里的千年大派,百乌山一乱,黄土坡大概也不会太平。所以,就算闫晓天不求我帮忙,我一样会帮百乌山。”
罗菲一边慢慢点着头,一边问我:“可是,你到底想从闫晓天这里拿什么好处呢?他这人穷得要命,好像也没什么油水可捞吧。”
她说话的时候,明显带着几分担忧,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真的会对闫晓天不利。
我笑了笑,对她说:“放心吧,我不会对闫晓天怎么样的。至于拿好处这件事呢,我自然有我的道理,你也别多想。只不过,究竟拿什么样的好处,我现在也说不好。唉,这些事太烧脑子了,还是让梁厚载来想吧。”
有风掠过,撩起了一阵短暂的沙尘,也撩起了罗菲额前的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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