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的桌子上,一边说:“伤筋动骨一百天,加上有道又开过刀,估计没个小半年好不了。”
我朝赵师伯笑了笑,又转而问师父:“师父,你怎么也住院了?因为发烧吗?”
没等师父说话,赵师伯就在一旁说道:“什么发烧啊,你师父是被冷水激出了肺炎,他那烧就是肺炎引起的并发症。这段时间人医生不让他抽烟,他就跟丢了魂似的。”
师父有气无力地靠在我病床上,朝着赵师伯叹口气:“唉,老烟民没烟抽的感觉,你理解不了。愁人啊,怎么是肺炎呢。”
赵师伯脸上带着幸灾乐祸似的笑容,从保温瓶里拿出了勺子和一个小钢碗,又将一些油黄色的粘稠汤汁倒进了碗里。
他将碗递给我,对我说:“这是你妈特意给你熬的小米糊糊,赶紧吃点吧。”
我接过碗,有些埋怨地问赵师伯:“我妈也知道我住院了?”
就听赵师伯说道:“原本是不想让她知道的,可你入院那天,你大舅正好到医院里来拿血压药,和咱们撞了个照面。就这么着,你妈才知道你的事。”
其实我最怕的是我妈直到我下墓的事,我怕她担心。
于是我又问赵师伯:“怎么跟我妈解释的?”
这时候师父在旁边插了一句:“实话实说。你的事,三妮儿早晚要知道的,老骗着瞒着,毕竟不是个办法。”
我愣了愣才对师父说:“那……我妈是啥反应啊?”
师父想了想,摇了摇头:“暂时没啥反应,只是说,等你伤好了,她有些话要跟你说一说。”
有话说,还要等到伤好了再说?
我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我妈不会是想让我退出这个行当吧。
之后师父就转移了话题,和赵师伯聊起了乱坟山地下墓穴的事。
我心里一直担忧着我妈即将对我进行的“最终审判”,几乎没插嘴,只是心不在焉地听了几耳朵。
师父和赵师伯之间的对话其实也没多少干货,大概就是说,赵师伯已经派人着手处理墓里头那口充满阴气的石棺了。
他们暂时将石棺存放在了陈道长的仙一观,又请了二十多个大观的掌观道士一同前来驱阴,只不过这些老道士聚齐,大概也需要五六天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赵师伯就先待在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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