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面前。
没有那些灵符的镇压,洞口中的阴气如同洪水暴发一样倾泻出来,我看到刘尚昂用力咧了咧嘴,他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苦涩,看来是糖块开始发挥作用了。
我从仙儿手中接过狐火灯笼,对梁厚载说:“你来殿后。”
梁厚载朝我点点头。
我俯下身,钻进了床下的洞口,这个洞是垂直向下延伸的,洞不算深,也就是一米左右的深度,可洞中的空气非常潮湿,不但潮,而且那种蔓延在空气中的湿气还给人一种很油腻的感觉,让人浑身不舒服。
我很快来到了洞底,就看到左手边是一个人工开凿的隧道,隧道口是正方形的,很低、很窄,我只能再次匍匐下来,缩着身子在里面缓慢爬行。
宿舍楼地底的土壤中夹杂着许多碎石和石灰一类的东西,我在隧道里爬行的时候,头顶经常会碰到隧道的顶端,那些嵌在土层中的石头硌得我头皮生疼,还时不时有潮湿的粉末掉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和脖子上,让人瘙痒难忍。
隧道是倾斜向下延伸的,越向下走,空间就越大,我从一开始的匍匐前进换成了蹲着步子前行,直到我能将整个身子直立起来的时候,也来到了隧道的尽头。
在隧道的出口处,挂着一个直垂到地的黑色布帘,不断晃动的黄色火光从布帘和道壁间的空隙照射进来,在隧道的地面上留下了两道金线。
我用青钢剑挑开布帘,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面积不算太大的洞厅。
真个洞厅也就是有半个教室那么大,在洞厅的地面上,许多燃烧着的白色蜡烛摆成了一圈,而在这缕摇曳火光中间,十几个黑漆漆的小土堆毫无规律地排布着,每一个土堆上还插着一块狭长的木板。
远远望去,这一打土堆,就像是一个个小型的坟头。
除了我们脚下的隧道和洞厅相连之外,附近没有其他通道,洞厅的另外三面墙壁都是堵死的。
确认洞厅中没有其他人,我才走了进去,仙儿和刘尚昂跟在我身后,梁厚载则是最后一个进来的。
他进来以后,就耸着鼻子嗅了两下,转而对我说:“好重的胶皮味。”
我也闻到了,此时的空气中正散发着一股很重焦糊味,那味道和煮熟的沥青很相似。
我示意梁厚载不要说话,又让他和刘尚昂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