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地退回去,坐在了他自己的位子上。
黄昌荣的突兀举动起初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可回头一想我才明白,其实我们两个,也算是第一次见面了。
当初我在东北老黄家见到的那个黄昌荣,原本就是罗有方假扮的。
看得出来,这些人和我师父都是老朋友了,大家都很随性,该抽烟的抽烟,该喝茶的喝茶,除了我进门的时候他们朝我这边看了一会之外,后来就没再理我。
我进门以后,梁厚载他们也陆陆续续进了屋,师父也没多做介绍,只让我去弄几把椅子,毕竟屋里能坐的地方不多。
陈道长抢了我师父的旱烟杆,一边吞云吐雾,一边将案情大体描述了一下,他说得没有那么详尽,很多事只不过点到为止。
直到陈道长把话说完了,澄云大师才发话:“你说的那颗虫卵现在在哪呢?”
陈道长从口袋里掏出了那个小容器,一边打开一边说:“虫子和虫卵都在这里头了。”
他这边话刚脱口,几个老家伙就一窝蜂地凑了过去,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只有那个孙先生不为所动,依旧坐在原地,默默抽他的烟。
我简单地听了几耳朵,围在陈道长周围的几个人都在猜测这枚卵是什么,里面的虫是什么虫,可猜来猜去,也没人能说出它到底是什么。
等到所有人都散开了,我师父才面朝孙先生这边说:“孙先生,你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这东西的由来吧?”
孙先生撩了一下额头的脏乱头发,露出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而后我就听他说:“卵里头的幼虫,是不是跟头发丝似的,又细又长?”
我师父和陈道长同时对着他点头。
孙先生掐了烟头,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那应该是疯虱的虫卵。在出马仙那个行当里,疯虱这东西也叫疯蚤子,有些养虫的人会将这东西种在人身上,种少了,可以控人心智,种多了,就能让人癫狂。在中原,疯虱这东西在百年前就绝迹了,它最后一次出现是在晚晴的时候,一个养虫人带着这东西下南洋,被苗疆的蛊师抓了个现行,不过后来被那个养虫人逃了,至于他最后去了哪,就没人知道了。”
梁厚载多嘴问了一句:“养虫人是干什么的?和苗疆蛊师有关联吗?”
孙先生转过头来,对梁厚载说:“理论上来说,中原的养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