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
我转头朝身后看,就看见仉二爷双手护着自己的额头,慢慢蹲下了身子。
一看他这样我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他个头太高,进门的时候撞在门梁上了。
大舅呼的一下从沙发上坐起来,一脸惊愕地冲我喊:“有道,咋了这是,怎着弄出这么大动静……”
话说到一半,大舅张着嘴,舌头却不大卷了,他愣愣地看着我身后,脸上的惊愕也变成了惊吓。
我又回头望一眼,就看见人高马大的仉二爷站直了身子,正咧着嘴冲我大舅笑。
我赶紧跟我大舅解释:“这是仉二爷,我师父的朋友,这阵子要在咱们这借宿。”
大舅从鼻子里“嗯”了一声,缩了缩头,缓缓坐回了沙发上。
仉二爷盯着我大舅好一阵子,最终叹口气,跟着我回房间了,刘尚昂则和梁厚载挤一张床去了。
进屋以后,我就听仙儿在外头轰我大舅回去睡觉,自从她从我身体里脱离出来以后,客厅那张沙发一直是她睡觉的地方。
我听着大舅嘀嘀咕咕地回了自己的卧室,才开始动手,从橱柜里拿了几床厚被子出来,给仉二爷打好了地铺。
按说,我是小辈,仉二爷到我这里来暂住,无论如何也没有让他打地铺的道理,可他那身板实在大得出奇,我那张土炕也就是两米长,我睡都有点吃紧,他躺在上面,根本伸不开腿啊。
好在仉二爷也不介意睡地铺,一夜相安无事。
就算睡得在晚,五点半我依旧习惯性地起来晨练,我睁眼的时候,仉二爷已经不见了踪影,直到我收拾妥当,来到院子的时候,才发现仉二爷正在院子里打拳。
他练得是那张大开大合的拳路,他的拳头威力非常大,我隔着三米远都能隐约感觉到他那双大拳头上的风势。可我总觉得他这套拳虽然威力大,可破绽也多,常常是顾首不顾尾,上中下三路都漏着风口,很容易被人取了巧。
仉二爷打完一套拳,见我就站在门口,就朝着我招手:“来,小子,陪我练练。”
我看他练得热闹,正要也有点手痒,见他这么一招呼,我也就没客气,径直走到了他面前。
仉二爷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笑呵呵地对我说:“你们那一脉的天罡锁可是厉害,年轻的时候,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