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得乱颤,大捧大捧的雪从树梢上跌落、飞溅,形成了一道巨大的雪雾。
由于树皮湿滑,我这一下也没有窜上多高,又抓着树杈快速攀了几下,才将整个身子藏进松树的针叶里,不过我也知道,这些针叶的密度,还远远不能遮住我的整个身躯。
在我之后,庄师兄和梁厚载也上了树,他们上来的时候,落雪的情况要比我轻得多。
刘尚昂带着大伟去了王大海的宅子后方,两人装好窃听器之后才一前一后地奔回来,大伟率先上了树。
刘尚昂则站在树下,两眼盯着树,同时不断地变换自己身处的位置。他这样观望了一会之后,就开始指挥着我们几个调整位置,说是要对应王大海家和村路的视觉盲区。
说真的,我到现在也不能完全理解刘尚昂口中的“视觉盲区”究竟是指的什么,毕竟像这样一棵树,不远我们如何调整位置,那些针叶都无法将我们彻底遮盖住。
直到我们几个都调整好了,刘尚昂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跑到树下,先是将那些被我们震落的积雪捧在手中,重新朝着树上面撒,可他撒到空中的雪又不可能全部覆盖在树梢上,绝大部分最终还是落回了地面。
刘尚昂又将落雪的痕迹和我们足迹掩饰好,才搂着树身,轻轻地爬上了树,他的手脚真的非常轻盈,一直到他爬到我身边的时候,都几乎没有震落树梢上的积雪。
庄师兄朝刘尚昂那边看过来,朝他扬了扬头,引起他的注意,然后又问他:“你这些手法,都是包师弟教的?”
刘尚昂接着就咧嘴笑了:“师傅带进门,功夫靠个人。”
说话间,刘尚昂还将什么东西扔给了庄师兄,庄师兄伸手接住,冲大伟和梁厚载说一声:“接着。”,然后我就见他甩动两只手臂,向大伟和梁厚载抛了什么东西过去。
我刚想问他们刚才抛掷的是什么,刘尚昂就将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塞给了我。
我摊手一看,才发现他刚才塞给我的是一个套了绒面的耳麦。
刘尚昂对我说:“这东西和窃听器相连的,带上吧。”
我一边将耳麦挂在耳朵上,一边问他:“你的呢?”
刘尚昂冲我笑笑:“我用不着。”
看着他说话时那副得意的样子,我也无奈地笑了笑。
带上耳麦以后,我就听到一阵阵“嗤啦嗤啦”的声音,刚开始我还以为是忙音,可仔细一听才听出来,那是王大海在挫木皮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