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先生目送她离开,无奈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说:“这小丫头片子,以后咱们可有的受了。”
他这边刚说完,就听仙儿在隔壁车厢喊:“叫谁小丫头片子呢,我成精的时候,你爷爷的爷爷还没出生呢!”
这一下,轮到孙先生没话说了。
下车以后,孙先生联系了当地的一个行商,购置了一些训练时要用的东西,他将那些东西全都装进了一个大包里,却不让我们看,弄得我们每个人心里都给猫抓似的痒痒。
在四川待了三天,孙先生又托人搞了一辆面包车,他准备了足够的食物和水,之后开车带着我们跨越千里,来到了青海牧区。
快到天峻山的时候,孙先生提前和刘师叔通了电话,告诉他我们快到了,而刘师叔也早早地来到了横穿牧区的马路附近等着我们。
当我从面包车的车床里看到刘师叔的时候,忍不住笑了。
他还是和过去一样的打扮,皮毛、大袄,脸上的肤色依旧是黝黑中带着一脸阳光留下红晕。
但在这蓝天白云下,骑在马上的刘师叔身上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协调感,仿佛他已经和天地融为了一体,又或者说,他是这天地间无法分割的一部分。
车子离刘师叔越来越近,我才发现他身后还牵着一匹马,马上的人,竟然是盲眼的柯师叔。
好像不管到哪里,这两位师叔总是搭着伴,我还从没单独见过他们两个中的任何一个。
柯师叔虽然眼睛瞎了,但我一直都觉得他的视力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有些时候,他甚至能看清一些我们的肉眼看不清楚的东西。
此时刘师叔看到我们的车,似乎还不能确定车里的人是谁,只是远远朝我们眺望。可柯师叔已经开始朝我们招手了。
可惜刘师叔没看到他身后的柯师叔在挥手,直到孙先生都快把车开到他脸前了,他才咧嘴冲我们笑。
在这之后,刘师叔就调转了马头,一边还朝我们招手,让我们把车开进草场。
入春两个月,草场已经完全变成了翠绿色,面包车走在草地上的时候,我们还真是有点于心不忍。
刘师叔骑马走在前面,他的速度要比我们快很多,每跑一段距离,都要停下来等等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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