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块皮肉都被多吉生撕了下来,在多吉的嘴角和山鬼的背部都沾满了血迹。
多吉示威似地朝山鬼叫了两声,山鬼很吃力地转动了一下眼珠,看着多吉。而多吉没再理它,一路小跑地来到罗菲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去蹭罗菲的手。
罗菲伸出手,轻轻挠着多吉的头,一边笑着对多吉说:“你这是邀功来了吗?”
多吉嘴里发出一阵欢快的“呜噜”声。
刘师叔下了马,查看了一下梁厚载的伤势,又帮梁厚载把过脉,之后对我们说:“没事,就是伤到了头,暂时昏迷了。这孩子脑壳还挺硬,估计过一阵子自己就醒过来了。”
听刘师叔这么说,我才算是真正松了口气。
孙先生捡起了山鬼的断角,收进了自己的皮包里,我问他:“山鬼身上的东西,就这样拿走没问题吗?”
孙先生朝我笑了笑:“山鬼阳煞极重,它身上的东西可都是辟邪的圣物啊。今天这支断角我就先拿走了,你放心,如果下次再碰到这样的好东西,我肯定不和你抢,最不济也是一人一半。”
这话说的,好像我会跟他抢似的,我在心里翻了翻白眼,嘴上却没说什么。
其实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孙先生这么做,绝不是因为他贪心,而是因为他的女儿需要山鬼角这样的东西来维持生命。
正好刘师叔拿着一个水囊朝走到了我身边,我就指了指倒地不起的山鬼,问刘师叔:“怎么处理它?”
刘师叔将水囊递给我,说道:“不用管它,它自己就会离开。这里不是雪山,怎么会有山鬼呢?有道,你们看到它是怎么来的了吗?”
我猛灌了几口水,将水囊递给刘尚昂,而后抬起手,指了指远方的山丘:“山鬼是从那个地方下来的。”
刘师叔用一只手遮在额头上,朝着我指的方向观望了片刻,对我说:“带上多吉和孙先生的马,咱们过去看看。”
说完,刘师叔就径直走向了自己的枣红马。
我将梁厚载从马背上抱下来,让刘尚昂照顾好他,之后就跨上马背,跟上了刘师叔,多吉则跟在我们两个身后。
我们沿着山鬼来时的方向策马前行,很快就爬上了山丘的顶端,驻马朝着山下眺望,就看见西北方向有一大片区域正泛着白色的光泽。
我指着那片光泽问刘师叔:“那里是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