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上次来百乌山的时候闫晓天曾告诉我,百乌山弟子的道衣都是白底带纹,等级越高,纹路的颜色就越深。刚才那两个却是一身纯黑,他们肯定不是百乌山的人。
老人跟着他们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似乎是下意识地朝我们这边望了一眼,之后他的身影就被路旁的古楼挡住了。
看到老人被带走的那一幕,我心里总有种很别扭的感觉,但又说不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梁厚载沉寂了片刻之后,对我说:“看样子,赵德楷应该是抓住了百乌山的把柄,或者说命脉,才让百乌山的这些老人对他服服帖帖的。”
我说:“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唉,没想到百乌山竟然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等吧,等到亥时,如果老夫子还不来,咱们再想别的办法找他。”
接下来,是一段漫长的等待。在此期间大家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直到手表的时钟刚刚走过晚上九点的位置,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那声音就是突然出现的,我不知道它从哪里来,从多远的地方来,只是我听到它的时候,它已经到了离我不足十米的地方。
闫晓天说过,老夫子天生通灵而且能掐会算,他已经一早就知道小屋附近藏了人,才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脚步声。
不过来人到底是不是老夫子,目前还不确定。
我稍稍将侧脸露出了屋墙的边缘,在明亮的路灯下,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正迈着步子朝我们这边走过来,我看见他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一直盯着我站立的地方。
来人的确就是老夫子,不过此时的他看上去好像比我上次见他的时候老了好几十岁,尤其是那双眼睛,给人一种难以名状的沧桑。
我从屋子的阴影里闪出身来,朝着他恭恭敬敬地抱了抱拳。
老夫子一早就算到了屋子附近有人,可他似乎没想到这个人就是我,他在看到我的一刹那也露出了吃惊的表情,但很快,他脸上的表情就重归平静。
他来到屋子前,缓缓打开了屋门,淡淡地对我说一声:“进来吧。”,然后就进了门。
我随在他身后走进屋子,罗菲紧跟在我后面。
这间屋子的摆设和我第一次来的时候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在东墙上多了一副挂像,上面画着一个身材十分消瘦的老人,老人穿着一身长袍,手持一根牛角,一只脚穿着破烂的草鞋,另一只脚则是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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